梅诗面上毫不掩饰的杀意,王大夫面上一僵,心底的侥幸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他蹬着脚,拼命的向后缩去,直到背部抵上冰凉的墙壁。面对已经飘到眼前的卢梅诗,死到临头,他心底的恐惧悉数化为不甘,他怒吼:“为什么,明明你都已经知道了害死你的人是成乐仪,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还想杀我?”

卢梅诗伸出手,眼中红光闪烁,她狞笑:“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你给提供的麻黄素,成乐仪怎么可能有机会对我下手,胡建华该死,你也该死——”

这大概就是赤裸裸的迁怒了。

“你——”王大夫瞪着眼,一脸绝望。

就在卢梅诗的手掐上王大夫的脖子的那一刹那,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冷喝。

“住手——”

卢梅诗一回头,只听见砰的一声,宋逢辰破窗而入,紧跟着手中两道符纸飞出,化作两束流光,一道正砸在触不及防的卢梅诗身上,另一道则幻化成一根绳索,将倒飞出去的卢梅诗捆了个严严实实。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王大夫只觉得眼前一花,定眼再看时,房间里多出来一个人,原本试图掐死他的卢梅诗摔倒在墙角处,蜷着身体,痛苦声音。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充满了心腔,“我还活着,我没死——”

他闭上眼,重重的喘气,重复着这两句话。

等到提着的心彻底落回到肚子里,他睁开眼,看向看向救命恩人,当下一愣,用着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宋、宋三?”

宋逢辰眉头微皱。

顺着宋逢辰的视线,王大夫看向自己的下半身,裤裆处s-hi漉漉的,一股尿s_ao味扑鼻而来。

他面色一僵。

然后就听见宋逢辰开口说道:“麻烦王大夫帮忙去把陈家老大和胡家人都请过来。”

王大夫瞬间回神,勉强压下眼底的惊诧,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卢梅诗,心有余悸。也是存了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心思,他忙不迭的说道:“好,我这就去。”

说着,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都顾不上走正门,直接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宋逢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地上的卢梅诗终于缓过气来,她看着宋逢辰,粗喘着气,一脸的怨恨,低吼道:“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

宋逢辰瞥了她一眼,只说道:“你固然死的可怜,胡建华也或许该死,王大夫难道就不无辜了吗?以己度人,你人都死了,又何必睚眦必较,徒惹一身s_ao。”

“你懂什么?”卢梅诗一脸癫狂,语无伦次:“我十七岁来到这里,因为模样还行,被村西头的刘老赖盯上了,是胡建华救了我,可他也不是个好东西,转眼就把我给糟蹋了。我恨啊,可是他仗着他爸是生产大队的会计,对我威逼利诱,我也是个贱人,竟然屈服了他。”

“为了回城,我等了整整五年,我未婚夫也在等我,从二十岁等到二十五岁,就在今年,他父母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他再不结婚,就要和他断绝关系。”

“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眼看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唾手可得,却在这个时候,我死了,还是被人给活活害死的,你让我怎么甘心,老天不开眼,我恨啊……”

卢梅诗哭天抢地,痛不欲生。

宋逢辰心中微叹,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不一会儿,陈家老大和胡家人一起赶了过来。

看见地上的卢梅诗,一行人差点夺门而逃。

还是经验丰富的陈家老大率先反应过来,他看向宋逢辰:“三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逢辰沉心静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和他们说了,最后只说道:“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叫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商量商量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胡朝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把卢梅诗生吞活剥,“宋三……”

陈家老大眉头微皱。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胡朝宗半绷着脸,扯出一抹笑:“三、三爷爷,杀人偿命,都这个时候了,还废这么多话干什么?”

“你说的没错,杀人偿命——”

说话的却不是宋逢辰,而是卢梅诗,她死死盯着成乐仪,周身弥漫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

胡朝宗眼中的怨恨一闪而过。

他何尝不想弄死成乐仪,要不是她,他儿子怎么会白白的丢掉一条命。

可是他不敢也不想,一是因为忌惮她那在县革委会农宣队做队长的大伯,说白了就是不想被成家报复,丢了生产大队大队长的位置;二是为了他刚刚出生才两个月大的孙子着想,儿子已经没了,孙子绝不能有一个杀人犯母亲。

沉默良久的成乐仪长吐一口气,看向卢梅诗,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没想到这件事情里会有这么多的隐情,说来说去,我们两个都是可怜人。可是,杀了你,我一点都不后悔。”

甚至于她原本是要连胡建华也一起杀掉的,只是没想到卢梅诗先动了手,反倒是给她省了不少力气。

成乐仪心平气和:“我一直以为胡建华只是嫌弃我生了孩子之后的丑样,所以才和你混到了一块,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们竟然已经私通了整整五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胡朝宗面色不渝。

成乐仪回头看他:“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敢说胡建华和她之间的事情,你真的半点儿都不知情吗?”

胡朝宗一脸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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