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正好,他可以回去跟清之一起过年。
易濂是随着官员家眷们离宫的,因为有些醉,他走的不快,甚至还有心思观赏一路上的张灯结彩,很有新年气氛,就落了在最后面。
在他穿过一个庭院的时候,有人突然从后面走来,将他搂住带进不远处的假山后,正要挣扎脸就贴上对方温暖宽阔的怀抱。
“清之。”
反应有些迟钝,听到对方说话,易濂抬起头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向来机敏的人难得会这么迷迷瞪瞪的样子,明允翼整颗心都要软了,示意他往假山外看去。
易濂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往假山外看去,就见到一个宫奴匆匆走过了,就停在他刚刚站在的那个地方东张西望,哟,是大皇子的贴身随侍。
明允翼和他此刻藏身的假山后正好在一片y-in影之处,明允翼身上的亲王服是深蓝色,将一身素色长衫的他挡着个严实,所以那个宫奴站在距离不算远的地方,完全就看不到他们。
这是来找他的。
易濂后知后觉的想着,当初他在宫中给明允翼做伴读坑了大皇子一把就一走了之,以大皇子的心x_i,ng别说是过了八年这个事情还憋在心里要找他算总账,就算过了八十年他也会记着。
他来到京城后他就一直在国公府里不出门,每天都有明允翼翻墙走后门来陪他,就算大皇子想要接近他,也完全不可能。
在晚宴上又有皇帝在,大皇子更是不可能跑来跟他掰扯关系,这样只会让皇帝更加忌讳他这个最年长的皇子。
“想回家。”轻蹙起眉,易濂的脸色露出几分不耐,他现在酒意正上头,脑子有些不太灵光,想回去滚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好,我带你回去。”明允翼放轻声音,手扶在他的腰上,带着他从假山另一边走。
两人绕过几处偏殿后,来到宫门前,明允翼早让人在那里准备了马车,一把将易濂抱起来利落的钻进马车,马夫驱赶着马儿,从皇宫偏门离开。
被明允翼抱在怀里,易濂靠在他的怀里,轻轻拧紧眉头,露出难受的样子,他没有试过醉酒的滋味,这次也算不得大醉……可是,脑袋有些难受。
“头难受?”
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易濂装死。
看得出他真的难受得连话都不想说出,明允翼将他轻轻放在铺着的软垫上,让易濂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手指在他的太阳x,ue上轻轻揉按起来。
不轻不重,刚刚适中的力道,缓解了脑袋的难受感觉,长睫微微轻颤,易濂睁开轻闭的眼睛,对上那双看着自己专注认着的深蓝眼眸,一股暖流在心底泛起,心跳不由的加快,眼睛也有些发热。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会觉得明允翼像奉毅。
不可能的,奉毅是他曾经的坑里的男主角,明允翼则是不知名作者所写出来的男主角,连作者都不一样,又怎么可能……
见易濂愣愣的看着自己,眼里的光彩有些分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还很难受吗?”
熟悉的感觉,相同的声音……易濂觉得自己的心头有些微微发颤:“你再揉一下,就不难受。”声音有些发紧,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
“好。”明允翼应答的声音又轻了几分。
易濂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舍不得挪开视线,明允翼也一直与他静静对着着,直到易濂的缓缓闭上眼睛。
“王爷,到王府了。”
明允翼披上斗篷,放轻动作将沉沉睡着的人横抱在怀里,夜晚天寒,怕易濂会冷着,将他裹进斗篷里,才从车厢里出来,疾步走回自己的寝房。
将人轻轻放在柔软温暖的床铺上,明允翼正要起身,袖子突然被易濂拉扯住,原本睡着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看着,目光迷离的看着他。
“不要走……”
回握着易濂手,明允翼解下身上带着寒意的斗篷,在床沿坐下来。
“我不走,只是想去端些热水来给你擦擦脸和走。”
易濂摇头:“不要走。”
“好,不走。”明允翼深蓝的眸子染上轻浅的笑意,他真的爱极了醉酒的这个人,剥开平时那清雅温润的一面,很柔软,还会撒娇和粘人。
任由易濂握住自己一只手,明允翼利落的脱下两人的外衫,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将那纤瘦修长的身体搂在怀里。
被窝狭窄的空间,两人靠的近,温热的气息轻缠,能够隐隐闻到彼此呼吸之间的轻浅酒香。
有些醉人。
易濂的唇微微动了动,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清之?”
“我想亲你。”有些沙哑的清澈声音,很是勾人。
明允翼的心头忍不住一跳,身体有些发僵,有些不敢置信易濂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在清醒的情况下,这个人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在宫宴里喝得就有些多,在宫里时可能还克制住只是微醺,但有他在身边,现在又跟他躺一个被窝里,克制就会崩解,所以易濂是完全醉了。
这个人信任他,信任到能在他面前露出最无害最毫无防备的一面。
手轻抚在那光洁如白玉一样的脸上,明允翼轻垂下眼睑,若有所思。
如果是清醒着易濂对他这么说,他肯定会毫不犹豫,但现在……
“不可以吗?”易濂见他没有反应,迷离的眸子微动了一下,轻轻说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