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苏和也想到了这点:“那说法呢?陛下醒过来,不见娘娘,我们怎么说他才会相信,并且跟我们回宫?”
“他最关心小九,就说小九受了惊吓,状况不是很好,就先回宫了。因为他还没醒顾忌伤势不敢妄动才会再此停留。这么说不用我们劝,他自己就会决定回去!”柳泽伯又安排道:“就说我送回去的,然后你们跟着陛下回去。我留在这里继续找人,等到明天如果还没有消息,我就回去。在这之前,先送他回宫然后说小姐在家里。云阳知道怎么说吗?”
云阳点了点头:“就说小姐回宫后独自一人害怕,回了柳府,等陛下伤势好些再去接回,免得小姐看到陛下这么重的伤,心中难过。”
柳泽伯点了点头:“很好。暂时就这么安排吧,我先走了。”
苏和见状,有点着急脱口而出:“你不休息吗?身体怎么受的了?”
“我怕她受苦,也怕她等急了。”柳泽伯转头看着苏和,眼睛里都是血丝:“你别往自己身上揽,我现在庆幸你们分开走了,不然恐怕不止她自己,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会怎么样,所以照顾好自己,好好休息。等我带着小九回来。”
苏和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泪往回憋,他心里一直都是内疚的,内疚自己没有照顾好清玖,如果泽伯骂他一顿他也许也没那么难受了,可他没有,一直都是这样安慰自己,从昨天到现在苏和又何尝闭过眼?没想到他竟然看出来,还这样关心自己。苏和想给他一个微笑,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实在笑不出来。
柳泽伯看着眼前这人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样子,上前一步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狠狠的把人抱在怀里,仿佛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一样,使劲抱了两下,然后转身离开。
旁边的云阳呆呆的看着同样呆滞的苏和,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听到了什么不该看不该听的话,为什么会这么乱?
即使再担心受怕也无法阻挡宇珵的苏醒,再苏和又灌了一次汤药,换了一次纱布之后,宇珵终于醒了过来。
抬头看着眼前土黄色的纱帐,宇珵有一瞬间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最后看到小九的时候,她那时候紧张到要哭出来的表情,还有微颤的手指,即使意识不清楚,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小九有多惶恐不安。
宇珵愉快的弯起了嘴角,虽然受此重伤,但能这么清楚的看到她对自己的在乎,这都不算什么吧。
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宇珵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了一眼几乎把自己缠满的纱布,宇珵有点后怕,那畜牲也太凶狠了些,这要是挨在小九的身上,他简直不敢想象。
“来人!”宇珵喘了口气,喊道。
原本守在他身边的是苏和还有云阳,此刻苏和去配药了,只剩下云阳自己,听见召唤声,赶紧跑了进来。
“陛下,陛下醒了,有什么吩咐?”云阳有点紧张。
“是你呀,我昏了多久?皇后呢?”宇珵见进来的是云阳,又重新趟了回去:“皇后有没有受伤?”
“小姐、娘娘、娘娘安好。”云阳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其实也不太好。”
“怎么回事?好好说清楚。”宇珵有点想发怒,醒来没有见到小九,他本来就很担心了,这丫鬟还吞吞吐吐的,要不是因为她是小九的贴身侍俾又忠心不二,早就该罚了。
云阳也知道自己惹了皇上不高兴,想起少将军临走前的安排,她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恕罪。娘娘年纪小从没见过那么凶狠的动物,又见陛下伤的这么重,一时承受不住,也昏了过去。苏御医看过,说娘娘体弱,还是应该送回宫去疗养,娘娘临走前,把奴婢留下来照看陛下。”
宇珵听见她说小九也晕了,有点担心问道:“苏御医也来了?可怎么说的?”
“苏御医说小姐惊忧伤脾,心绪不凝,宜静养,不宜大喜大悲。”云阳一本正经的编着瞎话:“因为陛下没有醒过来,伤势不稳定,暂时不能随意移动,怕伤口会大面积崩裂,小姐留奴婢在此照应。”
宇珵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谁送她回去的?可靠吗?”
“是少爷、少将军送娘娘回去的。”云阳偷偷的松了一口气,混过去就好,希望少爷赶紧把小姐找回来吧。
宇珵听见泽伯也来了,顿时放心了不少,有泽伯在应当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泽伯什么时候来的?”
云阳赶紧回道:“少将军是跟苏御医一起来的。”想了想又说道:“陛下,娘娘此刻不在,这话奴婢还是替娘娘说了吧。从陛下受伤到现在,我们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幸亏碰见了少将军和苏御医,不然恐怕凶险!”
宇珵听见这话,才意识到苏和和柳泽伯并不是因为他受伤才赶过来的:“你的意思是,他们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是的,苏御医过来采药,少将军陪着来的,之所以带着人是想顺便进行演练,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这里现在还有谁?”宇珵垂下眼。
“跟着来的人,都被少将军以保护安全的名义看守着,并没有擅自离开的。”云阳以为他在问那些官员。
“苏和呢?是不是跟着回了?”宇珵见没有问道自己想问的,也不拐弯抹角了,他就想问问苏和是不是跟着回去了,有苏和在小九身边,他才能放心。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