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听到了对方关机的提示音。
明子熠正在几千公里外的长夏岛参加集训,备战两个多月后的五洲运动会。
那是规模最大水平最高的国际运动会,是所有体育人的最好证明和最高理想。盛会四年一届,对于竞技生涯宝贵而短暂的运动员来说,每一次的机会,都异常珍贵不容有失。
大赛前明子熠都要随队参加封闭训练,而封闭训练其间,全体运动员不经允许不得随意离开训练基地,连手机也是要上交教练的。
迟熙言呆呆地看着手机。
他知道会是这样的,可当真的面对时,还是会很难过。
他们是该要做个了断的。而这个了断,应该由自己亲口说出吧,是怒是怨是骂是罚,自己都不逃避。至少让自己再听听他的声音,与他一起感受他的情绪,至少让他从自己这里知道,而不是由新闻、或是听旁的什么不相干的人说。
可他连当面告诉他的机会都没有。
迟熙言耷拉着头,忽然想到他之前给过自己另一个人的号码,说是如果有急事找他,可以打他教练的电话。
要打吗?
可是为这样的事情打电话给教练,似乎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