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了。
傅云深很快就开车过来了,时家别墅不难找,她开了导航,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傅云深敲门不到三秒钟,时暖就过来开门了,还没有开口,就被迫撞入一个柔软的拥抱中。
两人情义浓浓的抱在一起,一时间谁也不想推开谁,甚至有些想哭的感觉。
“你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我可以去机场接你啊?”
她巴不得可以早一点见面,几个小时也好……
时暖松开她,看着面前因为岁月而变得越发精致美好的女人,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此刻,不必多言,拥抱就好。
……
晚饭两人合作做了一顿饺子。
时暖这几年几乎没怎么吃饺子,除了春节的时候,许风无论如何都会去买到材料,
然后给她包各式各样的饺子,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真是很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眼前弥漫着白白的烟雾,有些迷人的眼睛。
许风给她做了那么多次的饺子,她却格外怀念曾经的某一天早晨,薄临城亲自下厨给她做的那一次。
那几年的温暖或许太少,所以,她即使想忘记,却在看见相同事物的时候,总是会忽然想起来。
忘不掉。
微微垂下眼眸,静静的吃饭。
傅云深吃过晚饭就要回去,就出来这么几个小时,路向南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了。
“暖暖,那我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找你。”
傅云深很快就走了,别墅冷冷清清的,时间还早,时暖拿了相机,出了门。
云城这几年变了很多,街道上种满了法国梧桐,空气带着淡淡的潮湿,有些凉意,时暖走在街上一个人更加显得孤独。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景安大楼的前面。
她很少来他的公司,他不喜欢她出现,所以那一年多,她就真的格外循规蹈矩,不愿意让他为难。
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门口就寂寂寥寥的两个保安,最高的楼层还亮着灯,他在加班吗?
有些慵懒地靠在街道旁边的栏杆上面,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人的意识格外的清醒,隔着大厦的大厅有着十几米远的距离,时暖嘴角泛着一点笑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也许,还是想看看他?
想看看他现如今过得怎么样。
也许,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过得好好的。
云深说他还在等她,等她么,怎么会,他又不爱她。
在外面站了半个小时,帮忙几个路人拍了照片,时暖有些冷又有些渴,去不远处一个名叫时光的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咖啡厅里安静得很,她背对着咖啡厅的入口,木质的桌子上的花瓶里放着一束新鲜的红玫瑰,上面还有几滴水滴,好看得很。
咖啡很快就上来了,浓浓的黑咖啡,入口是极其苦涩的滋味,时暖抿了一口,坐在座位上发呆。
薄临城九点多的时候下班。
男人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出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走光了,司亮今天陪着酒酒去医院定期体检,也没有来公司。
孤家寡人的工作狂,出来的时候浑身寂寥,入骨的冷清。
提着公文包到了地下停车场,刚出电梯,就看见一个女人穿着酒红色的旗袍站在那儿,是在等他。
秦尔冬一听到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的时候,美目微微抬起,绯色的唇瓣微微扬起,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现在才下班?”
“嗯。”
薄临城一边朝着自己的车位走,一边用余光看着自己身侧的女人,嗓音一如既往的低哑,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温度,“你来找我?”
秦尔冬似乎已经习惯了男人这样的口吻,她挑眉,“你规定了不能到你的办公室找你,我知道你在加班,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了。”
本来是想打电话的,可是她工作结束也已经很晚了,现在这个点,他公司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走了,这几年薄临城倒是人性化了一点,他加班归他加班,底下的员工,不该加班的时候是应该按时下班的。
薄临城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车门前面,转身,金色的纽扣在地下停车场的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微微刺着女人的眼睛。
“找我什么事?”
都已经这么晚了。
“听说奶奶在给你相亲?这次好像是个首长的女儿,你见了?”
薄临城揉了揉眉心,“见了。”
秦尔冬笑了笑。
“所以我说,你固执个什么劲儿,她已经不会回来了,你宁愿去相亲,也不要和我在一起?”
秦尔冬挽着红唇站在男人的面前,纤细的手指攥着男人的领带,微微踮起脚,凑近男人的薄唇,姿势暧昧而锐利。
“临城,你能不能,放下她……”
“你在等她,我也在等你啊。”
她咬唇,“临城……”
薄临城看着她,轻轻拉开女人的手。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
女人百无聊赖的托腮看着窗外的风景,车流不断,夜晚霓虹。
一个熟悉的侧脸从自己的眼前晃过,仿佛经年,让人的心脏瞬间潮湿沉重起来。
有些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而来。
时暖微微的别过脸,眸光淡淡的落在面前娇艳的玫瑰花瓣上。
她看见了。
他副驾驶的位置上,那一闪而过的脸。
是秦尔冬。
谁说他没和她在一起?
绯色的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时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