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看她脸色透明,鼻尖一点红,虽然很好看,但是终归是担心多一点。
这个女人的身体也一向不是很好。
时暖退了一点,她不太习惯这样暧昧的姿势和对话。
她挽了挽红唇,斜着看向面前一米八几的男人,一双眼睛夹带着一点微光……
“别把我说得跟小叮当一样好不好,我没那么弱。”
许风笑了一下,伸手帮她捻下头顶的最后一片雪花。
修长的臂膀直接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时暖抬头,就可以看见男人的胸膛和下巴。
她下意识地就别过脸去。
许风笑了笑,那声音是从胸膛里发出来的,带着一点愉悦。
“我就喜欢把你和小叮当相提并论,你们俩在我眼里,那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修长的指尖点了点女人的鼻尖,“都是孩子一样的存在。”
时暖从男人的臂膀下钻了出去。
脚下的柔软的拖鞋,踩着铺满了羊毛毯的地方都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时暖摇摇头,手指碰着一旁的架子,微微抬起了下巴,“我才不是孩子。”
她都已经二十七岁了,哪里还是个孩子?
从认识薄临城开始,她就再也不是一个孩子了。
遇上他的那年,十八岁,到现在,都已经这么多年了。
小叮当从玩具房里拿了个洋娃娃出来,女孩抱着时暖的大腿,然后看着在玄关处傻呵呵笑着的男人。
咧开嘴,小叮当露出粉嫩的舌和白白的牙齿,“许爸爸,你站在那儿干嘛呢,过来和小叮当一起玩。许爸爸和妈咪陪小叮当一起玩。”
“……”
……
在柏林绕了一圈,薄临城没有在当天回去云城,而是住在酒店里。
夜晚,柏林的灯火阑珊。
薄临城站在酒店最高层的套房里的落地窗前,一旁的窗帘安静的垂落在侧。
他看着外面安静的世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冰冷到了极点。
时暖。
四年了。
她还是不肯出现吗?
是出事了吗?
可是他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她出事的消息。
当年她失踪,他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的人力和物力,把云城和周围的城市几乎翻了个遍,也拜托了很多人私下里帮忙找她,只是,一无所获。
一个人这么多年没有消息,除了死亡,其实他找不到任何她不出现的理由。
这么
几年了,她爸爸的坟墓,她从来没有回去看过。
不管是清明节,还是她爸爸的忌日,去看望的人都没有她。
作为女儿,她哪怕是再恨她爸爸,也不会一次都不回去的。
难道,是太恨他了么,所以就连云城也再不愿意踏入一步?
可他来了柏林,找了这么多次,也不见她的人。
他就是有一种感觉,她在这里,他感觉得到她的气息,感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影子。
可是谁能告诉他,他的女人,到底在哪里生活着?
包里的手机忽然就响了,薄临城揉了揉眉心。
转身,躺在床上,顺便接通了电话,低低哑哑的嗓音缓缓地响起,“喂?”
那头是薄老太斥责的声音,“你又跑哪里去了?我给你介绍的林家丫头你不喜欢,所以又跑了?临城,你都三十岁往上的人了,你总不能就这么一直一个人,奶奶给你介绍的那都是好姑娘,配得上你,你一起吃个饭交往一下怎么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年前瞒着我和暖暖一声不吭离婚了不说,那秦家的尔冬吧,你不是一直喜欢的么,怎么这几年也没见什么发展,奶奶看着都心急。我跟你说哦,奶奶年纪也大了,你大哥整年整年不回家也就算了,你薄临城还敢跟我唱反调,不想活了?反正你这次回来,必须去见一见那林家丫头,我找了好久的哎,多好多漂亮一丫头,奶奶很喜欢,你回来了我就再去联系一次,就这么决定了,回来给奶奶打电话。”
说完就把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了。
变成了看着暗下去的屏幕,继续揉额。
相亲。
真老了。
身边也没个人。
真他么要命的寂寞……
……
第二天,一早起来,时暖就看见许风在厨房里忙活。
“哟,看着还真的挺像个家庭煮夫的,许风,你挺能耐啊?”
许风也不回头看她,“能不跟我玩冷嘲热讽么,l小姐?”
时暖从餐桌上拿了个苹果,一边啃着,一边看着他。
“我说,许风……你年纪也不小了,比我大一岁,你今年都二十八了,奔三了哎,你还不谈恋爱?”
“这不是被你和小叮当拖累了么,找不到女朋友,不然,你嫁给我好了?反正咱俩凑一对,也挺好的。”
时暖白了他一眼,“我知道我这几年拖累你了,抱歉,但我可不跟你谈恋爱,我带着小叮当,我还嫁过人。”
“要是我说我不介意呢?”
许风关了灯,走过来,把时暖抱在厨房里的流理台上。
双手放在她身侧,狭长的眸子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修长的双手微微蜷缩着,带了一点紧张,他这是认真的,就是不知道,她会怎么感觉。
时暖咬了咬唇,“许风,你能不跟我开玩笑么,我四年前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你没可能的。”
“你说我可以自由恋爱,小叮当的事情你会帮我解释,这事儿是你对不起我,我都记得,可是时暖,我压根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