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笑了笑,“薄临城,你还真能耐。”
她不是没听说过人格分裂这个词,这两年这个话题不是还很火么,电视剧上面还经常上演什么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还能真的出现在她周围人的身上,偏偏还是薄临城。
薄临城看着时暖唇角微微的弧度,又看了一眼女人侧脸的冷清,微微咬牙,“是……”
“吓到你了。”
时暖扭过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垂眸,“我帮你把剩下的伤口都擦了,之后……让你的医生来,下次也别在叫我了。”
“薄临城,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也没必要对你负责。”
女人的嗓音淡淡的,低沉的像是要直接撞击男人内里的心脏。
薄临城一点也不意外她会这么说……
女人已经重新低头开始帮他弄手臂上的伤口,时暖每触碰一下男人的手臂,就觉得心口如同被针刺了一下的感觉。
根本就不可能是别人打的。
除非,是那个人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用意念打架,而他身上的这些伤口,根本就是自己打自己的。
刚才靳初见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如果那个人占据了他的思想,让他蛰伏,那么那个男人,是不是能使用他的任何做任何的事情?
时暖这才想起来之前在柏林的时候,小叮当做手术的那一天,她出去的时候遇到的人……
不是薄临城吧。
他说,他和她一样,想要他死……
时暖紧紧闭了闭眼睛,原来,他早就已经病入膏肓了。
那个医生说,他这个样子,已经很多年了。
可是四年前,她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很正常……
也许那个时候,那个人格还在他的身体里,没有找到契机出来吧?
薄临城低头看着认真处理伤口的女人,笑了笑,笑容苦涩,“我知道,我会提醒司亮和靳医生,我不会让她们来找你的。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
他之前就说过不能让时暖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没想过让她知道,他不想看到她知道自己是个神经病之后的反应,哪怕现在她知道了,反应是如此的平淡,就好像他是个再陌生不过的人……
她甚至还说,下次,不要再找她了。
毕竟她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男人的心里如同受到了一点重创一样,薄临城微微的笑着,落在床铺上的手抬起来了一点,想要去触摸一下女人的头发。
顿了,然后又放下。
“时暖,帮我把铁链打开。”
伤口快要涂抹完毕了,薄临城深深看着她,缓缓出声。
女人抬头,手里捏着棉签,眸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点水雾,又也许是他看错了。
时暖皱了下眉头,“你想干什么?”
“我不会对你干什么。”
薄临城看着她,然后举了举自己的双手,“我这个样子,我能对你做什么?”
薄临城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上面,“何况这里是有监控的,我不会对你在监控下做什么,嗯?”
这里的监控,只是让靳初见了解他的病情设置的,因为他发起疯来,即便是几个保镖也根本近不了身。
时暖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床头,果然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匣子。
“钥匙在那儿。”
时暖顺着薄临城的视线看过去,那把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在了远处的角落里。
女人起身,把钥匙捡起来,上面毫无疑问也有鲜血,“他想拿到钥匙解开然后离开这里,我当然不会给他机会。”
薄临城笑了笑,那个男人现在……
呵。
时暖转身,“为什么不去医院?”
薄临城看着她,似乎是在看着什么好笑的东西,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嗓音低哑,“景安的总裁生病的消息要是传出去,第二天的股市就会开始动荡,景安在之后会受到什么重创你不知道?”
男人嘴角的弧度微微上翘,“时暖,我只能如此。”
暗中治疗。
女人什么也没说,伸手帮男人打开了手上的铁链,然后把两根铁链扔下了床。
薄临城这才可以抬手,铁链太重了,压得他的手臂都已经发麻……
男人动了动手腕,丝毫不顾及自己的伤口,时暖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手,不自觉地别过了眼睛。
有些不忍心看。
伤口早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时暖站在床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先走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小叮当在家里等我,我回去了她才能休息。”
刚回来,小叮当还很不适应这边的环境,还要有很多的时间来带着小叮当适应这样的环境。
薄临城没多说什么,时暖咬了咬唇,转身就要走,男人的嗓音却慢悠悠的从身后传来,“你这次回来是因为傅云深的事情对吧?”
女人的双脚瞬间顿住。
时暖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一张小脸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薄临城看着女人的背影,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慢慢地走在女人的身后,一双手臂就这么从后面伸过来环住了女人的脖子和胸口,时暖想挣扎,男人的下巴却缓缓落在她的肩膀上,还有低沉盘旋在她耳蜗处的嗓音……
“最好不要帮她做什么事情,要是她不见了,向南会找你麻烦。”
男人似乎是在担心她,却又似乎是在警告,“事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有些事情,傅云深会误会,向南也有他自己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