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怎么做,john?”
john的视线移向别处,就好像他在努力思考。但还是什么都没有。
k换了一种策略。“john,昨天那个脖子上套绳索的男人被发现的地方,你能想起在那儿看到了什么吗?”
令k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是,一串图像立刻出现了。很多很多。john的记忆完整无缺。john的记忆毫发无损!
k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以更加科学的方法来认识当下这一令人担忧的情况。制定决策的程序受损,记忆功能完好。
“john,你现在对项圈是什么感觉?”
一股类似月桂蜡烛的清甜气味升起。“不错。”john平静地说。
“你对……足球是什么感觉?”k试着问道。什么都没有。john似乎都没能力组织回复。
“你对你姐姐harry是什么感觉?”无。
“你对马鞭是什么感觉?”热辣的肉桂与香辛味道突然出现。
“我喜欢马鞭。”john告诉他。
“你——”k吞咽了一下,“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一股极其美妙的气味席卷了整个屋子,伴着一阵低沉温暖的嗡嗡声。john的眼睛熠熠发光。“我爱你!我是你的。”他柔声说,好像很惊讶k还需要对此做出确认似的。
k的胃翻腾了一下,听见john这样说会是相当美妙的……如果是意志独立、有感知力的那个john的话。现在听来,却反倒令人神伤。
“但……我把你变成这个样子,你不会生气吗?”k倾身向前,问道。jok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猛地起身,焦虑地踱着步子。john注视着他,就像那能给他带来满足感。
最后k转身,在脑海中下达命令:[joao稿。描述小女孩绑架案及被套上绳索男子的发现。发布之前先给我看。]
jok愧疚地把咖啡端给他,放到笔记本前。“打字的时候你可以喝咖啡。”他说,又回到那些文件边。但他没法专心了。他唯一的安慰就是john在厨房桌前打着字,至少在这一刻,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午餐时间左右,rade打了个电话,确认警方没有挪动犯罪现场的任何东西,以及没人知道受害人在被吊起前踩的是什么。
“是的,没有。听着,我能不能问jorade说。k犹豫了。
“k?john在吗?”
“是-是的。”k说。
“……你对他做了什么,k?”
“没有。他就在这儿,来,你跟他讲。”k说着将手机递给john,祈求着最好的结果。
john把手机放到耳边。“你好。是的。很好。没有。(长久的沉默)好的。”
他把手机递回给k,又回去继续写博客了。k把手机放到耳边。
“我20分钟内就到,你赶紧准备好告诉我你他妈做了什么c.ao蛋事儿。”lerade直截了当道,然后挂了电话。
lerade探长倾身向前,盯着john的双眼。后者坐在沙发上,礼貌地回视。
“jok之前对那一家的调查,你有什么感觉?”lerade问道。
john注视着他,好像听得很专注,但却并没意识到有人在问他问题。
“他没法形成观点。”rade身后不安地咬着指尖。
“john,从这儿到帕丁顿站怎么走?”
jok低声道:“他在脑海里描绘路线,我能看到。”
“那他为什么不回答?”lek耸了耸肩。他上前做了尝试。
“john,告诉我到摄政公园怎么走。”
john立刻做出回答:“沿贝克街北行,穿过马里波恩街。”
“他做出回答,是因为你说了‘告诉我’还是因为是你在下达命令?”
“不知道。”k承认。“你试试。”
“john,告诉我……嗯……告诉我怎么做意面。”lerade尝试道。
john礼貌地看着他,但却没有回复。k点点头:“他在脑海描绘。必须是我。”
lerade转身走开,显然不知所措。“天,k,你做了什么?”他谴责地看着吸血鬼。“看看他,没法做出决定,没法形成观点,没法与除你之外的任何人交流,就算跟你一起,他所做的也只能是遵守指令。天啊,你把他变成了他最害怕变成的那种人!”
k张开嘴想为自己辩护,但lerade咄咄逼人。“那个很可能是凶手的叫y的家伙,这正是他做的事情。他抹杀了一个男人的意志,将他变成奴隶,现在你做的也并无不同。你跟他有什么区别,k?你有什么不同?”
k盯着自己的小提琴。
“难怪那家伙玩他那游戏时选择联系你。你们是一类人。还有我,我以为你不一样。我真是个傻瓜。跟你相比我们这些人类都是傻瓜,是不是?天啊,我觉得很恶心。他是个好人,k。你还不如杀了他。”
lerade最后看了一眼john,转身离开了公寓,在身后“嘭”的一声摔上了门。
“写完博客了吗,jok问。
“是的。”
“你能把笔记本拿来给我看看吗?”k发现自己谨慎而尽量简单地组织语言,就像是在对孩子说话。jok的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出他们初见那一日john的样子。他们面对面站着,john双脚绷紧,眼神笔直而坚定,准备好迎接死亡。“快点,你个婊子养的。”他说。
那个男人哪儿去了?这就像是头部遭受的损伤,而这也正是k所为。羞愧感愈演愈烈。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次切实感受到这些情绪,而k发现它令人很难受。后悔……这又是多么糟糕的情绪啊。
“泛滥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