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只见木门被打开,竟真是张氏。

张氏尚未注意到苏陌素和李小花的身影,她只当丁力与平时来一般,她侧身出来,轻声问道:“可是又替大牛送口讯?”

丁力摆摆手,指向身后的苏陌素和李小花:“是府上的小娇客想买你家的豆腐。我们特意赶路前来买,您不会不卖吧。”

张氏这才发现来买豆腐的竟是当初的救命恩人。她待苏陌素本就十分喜爱,如今见她又消瘦了一些,便心疼地道:“丁小兄弟到里面来休息一会。且等等我,我去做些豆腐吃食给小娇客们。”

丁力这几日来王家本就勤密,他见苏陌素二人同意,自是大方走了进去。

苏陌素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追着张氏去了灶台边。

李小花假意唤了几句后,便对丁力道:“劳烦在此歇歇,我去追陌素妹妹回来。”

丁力见李小花亦钻了进去,心中忍不住发笑。果真孩子就是孩子,明明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孩,却还是对这贫人家的吃食这般有兴趣。

他自是寻了一处依靠着等待二人。

苏陌素见灶台边只有张氏一人,便有意引她往王家的事上说。

李小花望了苏陌素动作,便在旁解释给张氏听。

“大娘如何突然搬了家,陌素妹妹说从前去大娘家时,并不在这里。”

张氏一边揉面一边笑道:“那边依旧住着的。只是这邻家有些困难,我便过来陪着老妹子。”

“过去倒没见过大娘旁边是这样气派的院子。”

“老妹子家原就是苏小姐见过的那样,与我那院子无二。这不是有了银子就修葺一下吧。”提及银子,张氏神情明显有些哀伤。

她连着叹了两口气:“过去,听学堂里教的什么‘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的,我一点也不信。好事就是好事,坏事就是坏事,哪有什么相依之说。但如今却正是如此。外人瞧着风光,实际全然不是这样。”

苏陌素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学堂?

张氏听了苏陌素的疑惑,倒是不以为意:“这当然不是我特意学来的。只不过是这老妹子家的大牛平日就是替书院送柴的。少不得跟你们的学子学几句。”

终于提到了点子上,苏陌素和李小花相望一眼。

“似乎今日没见到那大牛?”

“大牛。唉!”张氏又叹了口气,“他是个孝顺孩子。老妹子身体不好,他便把自己卖了。”

“卖了?莫不是在哪家为仆?”

张氏连连摇头:“却不是为仆,而是……”

“张大娘做得怎么样了。恐怕我家老爷也快回府了。”丁力突然走进来。

苏陌素和李小花还想再寻理由和张氏单独相处,但之后丁力却总跟在他们身边,再也没有寻到机会了。

回到司马府中,苏陌素收敛心神,很是认真地跟司马乐康请教了一番琴韵。见苏陌素在琴韵上颇有基础,司马乐康也是连连点头。

“叨扰先生了。”两人见今日已不能再有成功,便告辞回去。

才走出正厅,就见到有丫鬟端着个摔烂的盘子从另一处走来:“二少爷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见不得一点红色的东西。”

苏陌素心中微动,望向丫鬟来的方向。只见那处有一间紧闭的房门。

李小花弯腰捂住肚子喊起来:“不行,我要出恭了!”

他甩开丫鬟,直接冲进了那间房子。只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子撕心裂肺的喊声:“别过来。不要抓我去官府。我不是故意的。不,不是我点的火!”

☆、第三十一章 礼物

苏陌素跟着跑进去,只见那日在街上见过的司马先生的弟弟,蜷缩在角落里,不断地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司马乐康没有想到李小花会突然冲进弟弟乐成的房间,他大步走上前,沉着脸道:“家弟有病在身,就不留二位了。来人,送客!”

李小花挡在苏陌素面前,望着司马乐康:“司马先生不觉得该向我们解释一下吗?书院大火,损失的不仅书院,更有不少学子受伤。应承兄更因此错过了此次的会试。”

司马乐康尚不知季应承伤重不能参与会试的事情,他这些日子,一边要劳心书院的重修,另一边则是忧心弟弟司马乐成的病情:“应承他怎么了?”

“应承兄手脚同时伤到筋骨,如今依旧静卧在床。他右手伤得极重,平城第一的陈大夫都没有把握能完全治愈他!”李小花又指向苏陌素,“陌素妹妹和苏三小姐、还有林芝兄、李运兄都或多或少受到了烧伤。”

“司马先生,您是我们的先生。这么多同窗因那场火灾而受伤,你连一个交代都不愿意给我们吗?”

司马乐康当初知道有学子受伤,但却没有想到会有烧得那样重的。他并未良心泯灭之人,听了李小花的话,他脸上同样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是。这场火灾并不是王大牛放的。是家弟乐成无意间点燃了我在书院的厢房,火势便蔓延开来。”

“乐成自己也被大火烧伤。”司马乐康将司马乐成手臂上的衣服掀起,里面是一块直接蔓延上去的丑陋疤痕,“乐成被我救出的时候,已经神志不轻,我实在不忍心这样的他再去受牢狱之灾。”

“那王大牛就应该受牢狱之灾吗?”李小花对司马乐康的想法并不赞同。司马乐成是罪有应得,王大牛并不应该代他受罪。

提到王大牛,司马乐康亦心中十分愧疚,他的声音愈发底气不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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