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骨肉.
苏陌素下意识就摸向自己的小腹.
苏陌素这个动作.只是想到了前世的元徽.可她的举动落到苏老夫人眼中.却有了其他的含义.
苏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下來.她重新回到了慈祥的模样:“素丫头.你与清越如今还是年少夫妻.正在新鲜劲头.两人琴瑟祥和不足为奇.曾祖母也盼你们能一直这样恩爱长久.但是人心是最不可靠的.而嫡子.这将是你最后的保全.”
“曾祖母.”苏陌素忙缩回手.她知道苏老夫人误会了.可下面的话.她也无法开口.总不能说她与花清越如今根本沒有圆房.也不准备做长久的夫妻吧.
苏陌素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曾祖母.你有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愿望吗.”
苏老夫人笑着摸了摸苏陌素的头.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是将记忆放到了很远以前.
苏老夫人用一种比慈祥还更多一些温柔的声音答道:“身为女子.谁沒有过这样的美梦呢.”
“可梦终究是梦.再美好也会醒來.等到梦醒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手里握住的地位.才是你最值得相信的.”苏老夫人话语中的柔情已经散去.她有些凝重地望向苏陌素.“素丫头.你不要失望.也不要觉得难受.每个少女都有过这样的梦.可每个少女都有梦醒的时候.梦醒的时刻却是不同的.你能不能将这梦做到一辈子.就看你能握住你夫君的心多久了.”
“两个人的感情.不应该是自然而然的吗.”苏陌素有些疑惑.前世.她就不屑于在自己夫君面前使什么手段.更不觉得经由算计得來的感情是真正的感情.
苏老夫人却是又笑了.这笑却有些沧桑.有些看破尘世般的了然.她答道:“傻孩子.水顺流而下.是为自然.树往上而长.是为自然.但是河道若是越來越窄.越來越干涸.那水流大小、分量也要跟着变小、变少.反之.树之旁支繁茂.往往会让主干不堪重负.若是能帮着剪上一刀.它便能长得更好.”
“水被河道所改变.这还算自然吗.树因人为而长久.这又还算自然吗.自然.不过是你顺着它最主要的方向在走.在努力.不过是在甜味之中.多加一缕甘味.”
苏陌素沉默下來.
不过是顺着最主要的方向.所以是说.并非在人为改变.只是在锦上添花.这是对的吗.
☆、第两百三十三章 求医
另一边.花清越已随着苏瑞文进了他的书房.
苏陌素和苏老夫人其实都猜测..此时苏瑞文是带花清越去再次诊断小王氏病情.确定小王氏是不是有欺骗行为.但实际上.苏瑞文是真的让花清越替他自己诊断病情.而不是替小王氏诊断.
“你们都退下.不必伺候.”苏瑞文吩咐所有的奴仆都暂且退下.甚至獯蛏ǖ脑右.他只让贴身小厮一个人守在外院门口.
待下人们都走了.苏瑞文将房门关上.转过身同花清越说话:“清越.你对男子血脉传宗接代之事应有所研究吧.”
花清越立刻明白过來.岳丈是想问他自己的问題了.
花清越虽然猜测到了苏瑞文的意图.可他面上却并沒有什么异样的神情流露.只是一脸平淡地答道:“清越曾是大夫.对于各种病症自然都有所经验.”
苏瑞文坐到桌边.伸手唤花清越坐过去.他再问道:“那你可听过一种情况.对于无后之人.是皆从头到尾、这一辈子都无子孙后嗣呢.还是有可能之前有所血脉留下.之后又突然沒了.”
花清越听到这里就更加肯定苏瑞文的想法了.
他心中暗暗感慨.怪不得他夫人苏陌素在苏府举步维艰了.
原以为.苏瑞文待继室小王氏不过是贪慕对方青春好颜色的宠溺.这种宠溺尽管浓烈.却來得快也去得快.而比宠溺更可怕的是深情.情之所钟.足以蒙人双眼、毁人心智.
他岳丈如今这模样.分明就是对那继室已情根深种.
否则.岂会在那些实实在在的证据面前.不仅能压抑住怒火.而且还愿意为了对方自曝己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