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嫒也是郁闷万分的,难道是因为之前没有让它吃饱撒娇了?拿自己的玉兰花簪做酬劳了,这鸟也太聪明了吧?!
不想一直到入睡以前都没有等到阿枭回来,周媛嫒有些担忧“也不知道阿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四皇子根本没有收到信。”
由于心中装着事情,第二日周媛嫒起得格外早,早早就去兰香院处理事务,翻看账簿。
处理事务的时候还要担心四皇子会不会上门来,就有些心不在焉。
沈氏很快发现了女儿的异样之处,摸摸女儿的头道“安安,可是这些日子处理中馈事务累到了?”
周媛嫒回神道“母亲放心,我不累,可能今日起得有些早了。”
沈氏却不相信,自家女儿要执掌中馈,吴先生的课业也要兼顾,还有听说女儿的绣艺学得十分出色,自己的女儿才十一岁,要如此操劳作甚,到时多陪嫁几个信得过的陪房就是了,女儿小小年纪却如此操劳,沈氏着实不忍。
沈氏将周媛嫒正在看的账簿轻轻合上道“安安,母亲这些日子没有反应了,你弟弟很乖,你先去歇歇,这几天母亲替你看着,若是实在坚持不下,便还是让你来可好?”
自己前世这些都做的很得心应手,此时却让母亲忧心了,但是也不敢显示出异样,想着自己心不在焉也有可能做错事,便让母亲先管着吧,自己将店铺的事情稍稍管理下再来帮衬母亲,便对沈氏道“母亲,那说好了,你先看着些,若是累了就着兰心姐姐告知我一声,不许瞒着,也不许硬撑着。”沈氏欣慰的应下了。
回到挽香院后,周媛嫒还是很忧心,感觉四皇子就像个定时炸弹,自己总是在想象这颗炸弹爆炸的样子。忧愁的下场是:周媛嫒失眠了,从重生后每日都要歇午觉的她竟然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昏昏沉沉一会儿出了一身薄汗,索性也不睡了,叫春麦几个打水进来给自己沐浴。
春麦早已听见室内的动静,手脚麻利的去给自家小姐准备热水了,由几个婆子将浴室的大桶打满,周媛嫒不喜别人伺候自己沐浴,便挥退了众人,自己泡到浴桶中。
因为实在太过烦恼,便将头没入撒满花瓣的水中,所以也没有听到室内的动静。
此时周大小姐的闺房内站着一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浑然不觉得在女子闺房内有何不妥,只是在疑惑室内为何没有人,却听见浴室似乎有水的声音,原来是周媛嫒实在憋不住了冒出水面。没错,站在闺房内的男人就是四皇子了。
这男人似乎知道了闺房主人在沐浴,也没有想着要出去,只是转身在内室等着她。
周媛嫒没有泡很久,身着中衣,裹着湿漉漉的头发便进了内室,却在看到内室的四皇子时惊慌失色,忙将搭在床边的外衣披上,警惕的望着四皇子道“你不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吗?四皇子!”
司马晨目不转睛盯着周媛嫒道“身材稍微差了些。”
周媛嫒咬牙道”你到底来干什么?“声音稍微有些大,惊动了外间的春麦,只听春麦道“小姐,可是要添水?”
周媛嫒可不想两个人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忙道”没有,我需要的时候会喊你的。“
司马晨好笑的看着眼前强装镇定的女子,悠悠道“我记得阿枭昨日给你带了了信啊。”
周媛嫒要泪奔了,还是答道“可是我也说了不妥。”
接下来周媛嫒听到了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回答“我没有看见。”
周媛嫒小心的挪到桌子边,实在不想和这无赖多说,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忽然听到一声嗤笑,司马晨道“周大小姐,想来你约我来不是来等着你出浴的吧?”
这人说话非要如此气人吗?哼,就不告诉你!司马晨看着眼前的周媛嫒,故作不耐烦道“要是没事我可走了!”说完便往窗户边走。
“哈哈哈哈哈”周媛嫒没说什么,她笑起来了,因为她想到每次阿枭来去的时候都是从窗户进出,没想到它的主人竟然也是如此,将四皇子和那只傲娇的鸟一对比,周媛嫒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晨停下脚步,缓缓走至周媛嫒身前,一双清冷的眸子盯着周媛嫒,直到周媛嫒停止笑声,才发现四皇子已经近在眼前了,天哪,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竟然嘲笑天朝四皇子和一只鸟相似。
司马晨淡淡道“你在笑什么?”
“这这,没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看而已。”
这等话语周媛嫒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是司马晨,不过他也不深究了,在周媛嫒身旁的凳子坐下来问道“说吧,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周媛嫒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想和四皇子商议挖山的事情,可是要怎么开口才能让四皇子不怀疑自己呢?自己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知道马蹄山有金矿呢?自己要是说不出理由来,四皇子不会相信吧!
想不出理由的周小姐便开始拍自己的脑袋,司马晨有些惊讶,拉下周媛嫒的手道“别拍了,本来就不聪明,仔细再拍成个傻子。”
周媛嫒还是开不了口,司马晨也看出来了,拿出一个银哨子递给周媛嫒道“这是召唤阿枭的哨子,你要是想说了就吹响这哨子,我自然就知道了。”
小心的接过哨子,原来那只傲娇的鸟听从这么一只小小的哨子的召唤啊,真是不可思议啊。便拿到嘴边吹了一声,却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司马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