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刹笑了笑,没有说话。花容真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索性也不问了:“我们现在往哪儿去?”“抄别的路,往云州,”萧无刹抱着花容真,“找一条方便一点的路。”
云州,何府中,花容栩穿着战甲,眉宇间满是疲惫。阿史那丹三天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派出散兵队伍袭击边境。他初来乍到,尽管已经将何家军收服,但是于用兵一道上还是有所欠缺,居然叫阿史那丹尝到了甜头。
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阿史那丹派出来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就差一纸宣战书。花容栩不知道是什么致使阿史那丹下了这样的决心,他觉得很奇怪,按照推算,阿史那丹应该不会这么大胆才对。
这人向来走的是小心谨慎的路线,尽管杀了阿史那齐,也不能改变他其实根骨上有些怕事的习惯。如此骤然改变了风格,肯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
“将军!阿史那丹的骑兵队退下了。”下面斥候来报,花容真疲惫地挥挥手:“嗯,叫兄弟们都好好歇一歇,这几日连续征战,着实辛苦了。”
斥候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退下去了。花容栩长叹了一口气,头往后面靠了靠——来云州这段时间,足够让花容栩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成长为一个有所担当的男人了。
毕竟他经历的事情,已经是别人可能一辈子都经历不了的了。花容栩有些苦中作乐地想——要是妹妹花容真在这儿,肯定又要笑话他硬撑了。
也不知道容真现在在京城里怎么样了?可怜的哥哥到现在都不知道花容真已经嫁人了,还以为她还在家里面过着舒舒服服的闺秀生活呢。
芍药穿着简单方便的衣裳,一脸严肃地坐在马背上。谢必安从后面环住她,清楚地看见芍药的耳朵已经红的都要滴血了。谢必安心里面闷笑,嘴上面还不老实:“芍药姑娘可要调整一下坐姿?”
“不用,”芍药的语气也很僵硬,“如此便很好了。”谢必安也不勉强她,反正到最后屁股麻了也是他抱她下来,谢必安挺乐意的,一点儿都没有不情愿的意思。
那日萧无刹将芍药和谢必安一起叫到了屋外,平静地和他们说要他们两个假扮自己和花容真。谢必安倒是无可无不可,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倒是芍药,吃了一惊,刚想表达自己绝对要跟着姑娘的意思,就被萧无刹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为了夫人的安全着想,”萧无刹意味深长地看着芍药,“你以为,我带你出来是做什么的?”芍药脸色有些发白,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了。谢必安当时看了芍药一眼,心里面没来由的有些兴奋——他对这个小丫鬟,有着一份莫名其妙的好感。
如今要假扮夫妻,肯定少不了一些很亲密的接触,谢必安想想自己年纪,觉得这一趟出来的值得——回去估计就能够娶媳妇儿了。
芍药很克己,一路上虽然和谢必安假扮着夫妻,却一直都保持着一些距离。让谢必安总是不能够将她抓在手心里面,谢必安觉得挺有意思,反而对芍药更好了。
其他的锦衣卫就当没看到,毕竟谢必安现在算是最大的档头之一,想娶老婆又没有错!可怜的芍药有的时候只能够被迫接收着谢必安的一些“好意”和“安排”。就好比现在,萧无刹和花容真是应该骑一匹马的,于是芍药和谢必安也就骑了一匹马。
芍药尽量让自己不要和谢必安有什么接触,可是马背就这么大,接触是在所难免的。芍药咬牙抑制着自己的尴尬,只是耳朵的变化诚实的出卖了她。
谢必安在她背后几乎笑出声来,偏偏说话的声音还很正经:“你好像很累了?”“没事,”芍药很是羞恼,“我没事!”
嘴硬,和在花容真面前那副模样完全不一样,谢必安不怒反喜,觉得自己见到了芍药的另一面,很是高兴。
跟在萧无刹的身边久了,哪怕是自诩正常人的谢必安也已经被传染上了几分变态的味道。他到底还是心疼芍药,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用自己的内力替芍药缓解着疲劳。他的手刚搭上芍药的腰的时候,芍药还以为他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等察觉到了体内的热流,芍药就明白了。
这下是真的红了脸了,芍药声如蚊呐:“谢谢。”谢必安微微一笑,接受了夸奖。周围的锦衣卫目不斜视,心里面啧啧称赞——大档头也很有一手啊。
那厢,花容真和萧无刹轻车简行,速度反到比锦衣卫大部队还要快上一些。萧无刹弄来的那些下人们有不少哑巴,就让他们贴身服侍。花容真很聪明的没有问——东厂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少一点为妙。
萧无刹一直都没有和花容真说他们要去哪儿,花容真也就跟着他走,一直到一行人停在了一个客栈前面,花容真才好奇了起来:“……要住在这儿嘛?”
萧无刹扶着花容真下了马车,在她耳边笑道:“你猜呢?”花容真没好气地瞪了他,刚想说什么,已经被下人簇拥着进了客栈了。萧无刹收敛了脸上那副笑容,表现的人畜无害:“夫人,你看这客栈可还好?”
花容真懒洋洋地点了点头:“不错,你看着办就是了。”萧无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嘘寒问暖。小二迎上来,笑嘻嘻地给他们安排住宿,萧无刹当了个甩手掌柜,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甩给了下人,自己只陪在花容真的身边。
花容真被萧无刹这幅模样给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