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何小希伸手扶住我,把我扶到了沙发上坐下。
我看着她说:“没想到你还会功夫。”
“练过一些防身术。”她低头,闪躲着我的眼神,“我去给你倒杯水。”
“小希,”我叫住她,“你……不只是保姆吧?”
从她刚才说话的气势,就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不是这么简单,我才想到平时,她安静下来的时候,神情那么淡然,根本不像一般的女孩子。
她背对着我,低着头,浅声说:“姐,你想多了,我就是上学的时候练来防身的。”
她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可是她故意误解我的意思,她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的事。
我便也没再问,只是对她说道:“刚才谢谢你。”
“应该的,我拿越哥的工资,就是照顾姐的。”她说完就去倒水了。
她说得很得体,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跟季越以前就认识,她刚才说到季越的时候,声音都变得不一样,是那种小女生在说出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时害羞的感觉。
我不了解季越的过往,因为我在季家那三年。他基本都没在家住。
想到这点,我心里有点酸,我好像从来也没问过他,那三年是怎么过的。
晚上季越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何小希从他手里接过外套,低着头不敢看他的那种羞涩,心里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
而季越的表情则是有些矛盾,眉心微微蹙着,他转过头,似乎在留意我的表情时,我立刻撇开了视线。
季越向我走了过来,如同往常一样,俯身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却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去找过薛涛?”
季越脸色变了变,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口。他应该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门上的脚印,但是我问他的时候,他才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来过了,你有没有受伤?”
我浅浅笑了笑:“幸好有小希,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越哥,姐,可以吃饭了。”何小希在餐厅门口叫道。
可我看到,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季越身上。
季越却没有多看她,只是小心地扶着我,我松开他的手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走,才四个多月而已。”
我承认,我做不到他的喜怒不形于色,我心里觉得不舒服,就没办法勉强自己。
连他扶着我,我也觉得很别扭。
季越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跟了过来,还是帮我拉开椅子,我客气地跟他说了一声谢谢。
季越肯定察觉到我今天有点反常,他坐在我旁边的时候,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冲他笑笑,然后夹了菜给他,“今天上班累吗?”
“还好。”他看着我说,“薛涛的事,是我没处理好,你真的没事吗?”
“那种人渣,你不用太理他,我怕他急了像疯狗一样乱咬,连累到你就不好了,下次他要是再来,我会报警的。”这里不比龙城,季越有那么多的人脉,可是这里,我们又不认识谁,薛涛又是完全不讲规矩的,就是个无赖,什么事都敢干。
季越没说话,只是低头吃饭,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听我的,可是我即使再说什么,他也只会敷衍我。
吃完饭,季越去了书房,我坐在沙发上织围巾。
上次在季家织的那些,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都没有织完。
我看到何小希拿着吸尘器在清理地毯,叫了她一声:“小希,别忙了,过来坐会儿。”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在我旁边坐下,随手帮我缠着毛线:“姐,你是在织给越哥吗?”
我看她一眼,她低着头,灯光下,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一道阴影,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上过大学吗?”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在龙城,念了四年传媒。”
“那挺好的啊,怎么会来做保姆?”我紧紧看着她,想要旁敲侧击知道些她跟季越的事。
她纤细的手指绕着线团,依然低着头:“我……为了一个人。”
我心里猛地一沉,却还是继续问道:“什么人?”
“恩人。”她浅浅说道,“我的命,是他救的。”
我突然愣住了,我仔细看着何小希,这几天,我竟然没有发现,她其实跟我身形很像。
所以说。她也是明市那场地震中,被季越救下来的人?
我猛地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原来我们三个人,从很久之前,就注定现在的缘分。
“你家是明市的吧?”我停了下来,“你父母知道你在做保姆吗?”
她摇了摇头:“他们还不知道我回来了,我也是,不久之前才从龙城回来的。”
她说不久之前,已经是措辞,分明就是跟着我们回来的,想来在这之前,她就一直在关注着季越的行踪。
我刚发现他们对我隐瞒的时候,心里真的很生气,完全就是把她当成小三一样看待。
可是现在,竟有些心疼她了,我拉着她的手说:“让你在这儿当保姆,真的太委屈你了。要不然,让季越把你介绍到他们公司吧,他现在的公司也跟传媒有关系的。”
何小希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忙摇头说:“不用了,我在这儿挺好的,我不觉得委屈,而且,就算我要走,我也想等到你们的孩子出生之后,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