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看到季越一个人在房间里,趴在地上看着桌子底下。
我关上门,走了过去:“你丢东西了吗?”
季越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四处找着什么。
季良一回来,就从洗手间拿来了吹风机。插上电,呼呼地吹着他的头发。
我怕烫到他,连忙想从他手里拿过来:“快给我。”
但他却拿得远了些,然后指着他的头发说:“湿了,你帮我吹干。”
季越看了一眼季良,眼睛里的神色意味不明。
我怕他生气,也没有动手,但是季越却说道:“帮他吹干吧,不然会感冒的。”
季良兴奋地坐在了沙发上,低着头,很期待的样子。
我便也没再说什么,一边让他别动。一边小心地帮他吹着头发。
吹完头发,我看到季越站在一边,双手插兜看着我们,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他这么不说话,让我莫名有点心虚,我忙把吹风机收好,轻声问道:“你的东西找到了吗?”
季越嗯了一声,然后拽着季良说:“去换衣服。”
季良被季越拽着走,他求救般地叫着我,我很想帮他,可是又怕季越不高兴,就站着没动。
不过后来,季良好像安静了许多,换好了衣服出来,他也没有再闹,只是一副很怕季越的模样。
我心里猜想,季越大概警告或是吓唬了他,所以季良才那么怕,但是我知道季越的脾气,他生气的时候,越是不说话,就越是恐怖,所以也不敢多问。
晚上看着季良睡着,我轻手轻脚地出来,见季越又写满了一堆的化学式,我看着就像天书一样,一张一张帮他整理好:“季越,你真的要把这个交给鹰先生吗?”
那天他问我非死不可的话,我愿不愿意陪他,我以为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肯合作的,可是他却又在很认真地弄这些东西。
大概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吧,他从来不怕死,但是他并不希望我陪他一起死,如果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而是努力地去争取。
这也正是我所欣赏他的地方。他从来都不是个自暴自弃的人。
他没有回答,甚至都没抬头看我,只是浅声问了一句:“今天你们出去,季良干什么了?”
他这么答非所问的,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说:“他把船上的旗杆弄断了。”
“哦。”季越的语气淡淡的,过了一会儿又问,“你看到旗子了吗,什么颜色的?”
我们刚出去的时候,我好像是看到了,但是他猛地这么一问,我突然想不起来了:“让我想想。”
季越也没着急,还是慢条斯理的样子,只是在我很认真地去回想的时候,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然后突然将我横抱起来:“不急,可以去床上慢慢想。”
听出他语气里的一丝暧昧,我有些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闲心啊。”
他浅笑一声:“说不定明天我们都会死,不如及时行乐。”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可是在这种地方,总感觉随时都被人监视着,怎么想都怪怪的。
可季越根本不管这些。他把我抱到了床上,随即欺身而上,如以前一样,霸道而蛮横地吻着我的唇,那么用力,像要把我吸干似的。
他有好久,没有这么野蛮地吻我了,我怎么都感觉,这有点惩罚的意味。
所以说,白天的事,他还是吃醋了吗?
我努力地回应着他,想要告诉他,我心里就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