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走前,韩征又亲了一亲她。
司音走后,韩征又去浴室洗了回澡。
冷水落下来的时候,他外冷内热,抖得更重,爆发出来的时候,也就更加尽兴。
只是高空掠过,落地的时候,人还是不免空虚地吐出口气。
韩征坐在长桌前吃早饭,冰的牛奶,司音带来的三明治,还有剥过皮的溏心鸡蛋。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该想点什么。
幸好安东解救了他的空虚和无聊,他在电话那头问:“想不想教训一下李元山那小子?”
韩征喝了一口牛奶:“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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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琴刚一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的司音,立马笑着迎过去,说:“怎么这么快,电话打完没多久就过来了!”
司音说:“这个点街上不堵,司机开得挺快的,要不是从门口走过来,估计来的更快呢。”
方琴说:“你跟他们说一声放车子进来好了,顶着太阳走了这么远的路,是不是被热到了,进来,昨天买的香瓜,吃起来很甜的。”
司音跟在她身后,说:“是有点渴。”
干净的案板上搁着一直白嫩的香瓜,方琴抓着刀一点点地去皮,司音过来帮忙,她说:“不用,你坐那边去,一会儿就好。”
司音想去摘菜洗菜,方琴也是不让,一个劲道:“去坐着吧,一会儿把你衣服弄脏了。”
司音搓着两手站在一边,说:“我反正闲着也没事,你让来让去的,让我觉得是个客人来串门的。”
方琴手里的刀一顿,再往下切的时候偏了轨迹,厚厚的一片落到案板上。她说:“你弄吧弄吧,站在一边也是惹人厌。”
司音一笑。
之后司音不仅是把菜洗了,开火热锅下油,有模有样地做起菜来。方琴反而成了插不上手的那一个,最好只好将香瓜切成丁,站在一边往她嘴里喂了几小块,问甜吗,她点头。
“什么时候学的这一套,还真是挺不错的,这些年都是自己给自己做东西吃吧?”方琴问:“你们学校没食堂吗,怎么我看得外国电视里都有?”
司音解释:“食堂的东西简直恐怖,去了几回就受不了了,后来就一直自己买菜自己弄,便宜也好吃。”
方琴一笑:“真是大了,以前偶尔有事让你给韩家那俩公子弄点东西吃,你一张嘴撅得简直能挂油瓶。做的东西也不行,好几次都糊得发黑,我拿着抹布要搓半天锅底。那时候后悔惯坏了,替你担心长大后会不会饿着,谁能想到有一天可以这么有用起来?”
方琴虽然给人做帮佣,却很不舍不得让女儿做事,尽管比不上大户人家小姐,但也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长大。她的想法很单纯,不希望让自己女儿在本就仰人鼻息的生活里更加低人一等。
如此溺爱却从没让司音飘飘然,她很是争气,不仅自尊自爱没有和这院子里的男孩们传出点什么,而且在学业上拼尽全力,乃至最后赢得名额出国留学,根本没让她操过一次心。
她不止一次地对自己对别人夸奖过这个孩子,现在对着当事人提起来也是掩不住的骄傲:“真是妈的好女儿!”司音将瓜嚼得嘎嘣脆,心想她这样一无所知,真是太好了。
重头菜板栗炖鸡块刚一下锅,方琴擦干净手就要往外走:“我去给阿征打电话,问问他今天有没有事的,要他一道过来吃午饭。”
司音连忙过去拦住了,说:“别喊他了,他今天没空的。”
方琴说:“不可能,今天那会结束了,按照他以前的习惯,这闭会后的一天,是无论如何都要休息的。”
司音仍旧说:“别喊他了。”
方琴:“怎么了?”
司音:“想跟你过两人世界,不好吗?”
方琴笑着念叨:“阿征又不是外人。”却没再提要喊他过来的话。
吃饭的时候方琴问司音:“上次不是说过要走吗,怎么还在a市呆着,是不是觉得这儿好,不想离开了?”
司音说:“没有,就是临时有任务耽搁了会儿,这几天急等着要走,所以赶紧再来看看你。”
“原来如此。”方琴一阵失落,又想到什么:“上次你说认识了一个医生,也没带来给我看看。”
撒过的一个谎,要用一万个谎来圆,司音挺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说:“妈,其实上次骗了你,是有医生这么个人,但我跟他就是好朋友。”
方琴一怔,道:“你这孩子,这事儿是用来开玩笑的吗,我连你嫁妆都开始攒了,现在告诉我没有,这不是要我白高兴一场吗?”
司音莞尔:“嫁妆继续攒吧,反正早晚能用得上。”
方琴奇奇怪怪地看了会司音,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要问她:“司音,你跟妈说实话,你跟阿征……是不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