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老顾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的抢救室里抢救。”历靳容也没多说其他废话,直奔主题。
温舒南一愣,神情也一僵,抿唇有些不敢相信历靳容的话,认为是历靳容的玩笑话:“能别开这样的玩笑吗?”
历靳容一听,诧异的睁大眼睛,然后连忙解释道:“小南,我怎么可能拿这样的事情和你开玩笑呢!是真的,半个小时前我和老顾还有方知毅一起从酒吧里出来就碰到一个拿着棒球棍的男人把老顾打伤了,老顾当场失去了意识,现在在医院紧急抢救呢!你如果还认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的话,那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吧!”说完,历靳容就打算挂电话。
“等一下,在哪个医院?”温舒南连忙从窗台上起身,神色都有些紧张,唇瓣更是有些慌张的轻颤。
温舒南换好衣服拿着包包打算出门的时候,看着牀上的顾晔又有些不放心,只好给保姆阿姨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现在过来陪顾晔,待保姆阿姨答应之后,温舒南才放心的出门。
夜晚有些不好打车,所以,温舒南就直接让蓝水湾保安科的科长送她去医院,毕竟保安科的人是顾昱珩亲自挑选的比那些计程车什么的要安全得多。
一路赶到医院之后,温舒南就在前台问了一下情况,然后乘坐电梯直接到达手术的楼层,在看到历靳容站在手术室的门外时,温舒南的脚步一顿,似乎每走一步都有些艰难。
历靳容在回身时就看到温舒南了,连忙走过去:“小南……。”
“怎么样了?他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这样?两个多小时前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现在……。”现在就突然躺在了手术室呢!
“抱歉,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这也是我们没能预料得到的,打老顾的那个男人现在已经被拘留了,警方也正式介入开始调查此事了。”
“他进去多久了?严不严重?”温舒南抓着历靳容的手腕,心里无比紧张。
“快一个小时了,他出血量挺多的,所以……。”历靳容后半句没有说下去,但温舒南却已经猜到他的后半句话要说什么了。
“这件事情……先别让媒体们知道,我怕……到时候晔儿和他妈看到新闻之后会受不了。”温舒南坐在长椅上,心情平静了十多分钟之后才缓缓出声。
“嗯。”站在身旁的历靳容轻应道。
手术持续了差不多快个小时,手术室的红灯才湮灭,手术室的大门便从两边缓缓来开,温舒南和历靳容见状连忙赶了过去抓着医生问:“怎么样?医生?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温小姐,你先别激动,顾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前段时间顾总因为脑部受伤住过一次院,所以,这次算是引起了旧伤,情况比上次要严重得多,再加上失血过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医生摘下口罩,面部表情有些沉重的看着温舒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舒南突然觉得身心被掏空了一般,医生的那几句关键的话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
历靳容则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直接上前揪住了医生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你特么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明白点,什么叫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历靳容突然的举动把医生吓得不轻,被他揪着动都不敢动一下:“历少,是……是这样的,因为顾总以前受过一次脑部创伤,里面残留的血块并没有清除的很干净,而这次的创伤正好把那个血块给冲散了,所以加重了他的伤情,现在也受到了神经的压迫,所以……现在顾总能什么时候醒来我们真不好说。”
温舒南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抬眸睨着医生:“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顾昱珩醒不来的话就会一直这么……睡下去是吗?”
医生点了点头:“嗯,我们通常称这种病况叫做植物人,也可以称作是脑死亡,但在这样的临牀案例中,也有很多是可以恢复意识的,就看患者他自己的毅力怎么样了。”
眼眶中的泪水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掉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才分开两个多小时而已,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植物人?脑死亡?
难道以后顾昱珩就要和甘俪一样,一直躺在病牀吗?
“你这个庸医,老顾怎么可能会成植物人?只能说你这个医生无能。”历靳容重重的松开医生的衣领,朝他怒吼道。
这时两个护士就推着平牀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温舒南看到病牀上躺着的男人,脑子里却突然回想起在几个小时前还在和他争辩的男人。
“送到icu,这两天就现在重症病房里观察一下,必须密切注意患者的生命体征和所有数据,等过两天情况稳定下来后就送到普通病房去。”医生在嘱咐护士的话停在温舒南的耳朵里都显得有些模糊。
待顾昱珩在病房里的情况稳定后,温舒南便穿着隔离服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顾昱珩。
照医生的话来说,他这次的情况恶化是因为她上次打他的那一棍,如果她上次没有打他,那么他就不会住在这个icu病房内。
想到这里,温舒南眼眶中的泪水掉的越来越汹涌,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天刚刚破晓,青色的帷幕带着朦胧的迷雾,温舒南坐在icu的长椅上一夜未眠,在听到病房里传来‘滴滴滴’的声音时,猛然站了起来,趴在玻璃上看着里面的情况。
“医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