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原本要说的话,到嘴边变成,“诶,我惹到你了是怎么样?”
徐品羽尖叫逃开,“都说别跟我说话了!”
魏奕旬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着,“你先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好恶心。”
徐品羽甩开他的手,捂上自己的耳朵,念念有词,“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
魏奕旬笑,“背出师表也没用,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
最近对这些小情侣真是没辙,当禁止恋爱的校规都是摆设呢,好想随手举报。
周崎山淡淡的冷讽,“同学们,打情骂俏也请不要挡着路。”
斜后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徐品羽迅速转身。
看到沈佑白的瞬间,她睁着眼睛不敢眨,语言能力全无。
他仿佛没看见她一样,绕过他们,上楼梯。
她脑袋里蹦出周启棠的声音,当做没发生过咯。
魏奕旬走下楼梯,站住脚,回头疑惑的问,“不走吗?”
徐品羽张了张嘴,连尖叫的力气都失去了。
感觉像一厢情愿让他嫖,他不放在心上也是应该。可徐品羽又觉得,怎么能连钱也不付。
虽然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完美的表达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怀着这股冲动,徐品羽回家甩下御宅屋,拉出她的书桌抽屉。打开一个上锁的收纳盒。
从里面拿出一枚纽扣,准备让它葬送垃圾桶。
握着纽扣,紧的几乎要嵌进她掌心。
最终,松开手。
算了,就减少三分之一的喜欢。
还是,四分之一好了。
徐品羽委屈着脸,愤愤的把纽扣扔回盒中。
半透明的扣子在一张唱片上,打了几个颤。
那张唱片也是她的宝贝。封面拍摄手法老旧,十几年前的风格。
但上面的人,徐品羽无比熟悉。是她的妈妈,陈秋芽。
巧了,这时她的手机一震,收到妈妈的短信:小孩,快来。
来不及换衣服,徐品羽只脱了校服外套,穿上件开衫拿上钥匙就出门去。
夜色已经沉下来了,亮着灯光的花店中,陈秋芽身影茕茕。
徐品羽推门进去,风铃叮叮当当。
陈秋芽放下一大束包装好的鲜花,比划说,今天送花的人漏送一份,挺重要的,是庆祝结婚纪念日。
徐品羽抱起花,“好,地址给我。”
赶着送花她拦了辆计程车,出门急没带多钱全付了车费,现在只能坐地铁回去了。
但是没想到,晚风拂过树梢,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