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选择在价格高昂的酒店,遗弃孩子。
她相信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了男孩的留下。
徐品羽的呼叫机再次响起,这波未平那波又起。
都不算大事,但在她疲乏的状态下,显得焦头烂额。
匆匆赶来高级套间,整了整衣服,她敲敲门走进去。
美人坐在沙发里,翘着腿,黑色的连身裙,肩上的毛领随她用长板搓磨指甲的动作耸着。
一个保洁员一个服务员,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
江宜珍吹走手指上的细尘,抬眼看着走来的人。
徐品羽点头,不卑不亢的说,“江小姐您好,我是部门主管,有什么问题您可以和我说,一定尽可能满足您的需求。”
江宜珍缓缓的眨眼,吐出,“徐品羽。”
不明含义的被叫了名字,让她轻轻皱眉。
江宜珍扔下磨甲的工具,双手环叠在胸下,“其实我就是想找你谈谈。”
徐品羽转头对两个茫然的员工说,“你们去忙吧。”
在他们离开套间后,徐品羽平静的开口,“请问江小姐想谈什么。”
江宜珍语调散漫且傲慢的说,“就谈,你和沈佑白之间的……距离?”
孩子(1)
徐品羽淡淡的目光看不出情绪,沉默的望着她。
江宜珍从鼻息叹气,摇头,“灰姑娘在童话里才会出现,门当户对才是残酷的现实。”
话语声落,她低下头,伸向沙发上放着的手包内。
徐品羽的角度看不清她在做什么。
不到一会儿,她的视线又在徐品羽脸上定格,说着,“你这么年轻漂亮,又在这么好的环境下工作,找个有点经济基础的男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是很容易嘛,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事,风险很大的。”
江宜珍语速缓慢的说,“高攀可以,只怕攀得太高了,摔下来疼是你自己。”
那张精致妆容下的微笑,含着嘲讽。
徐品羽轻轻蹙眉,“说实话我现在非常不耐烦,能够站在这里听完你的话,完全是出于对酒店客人的尊重,毕竟我还在工作时间。”
江宜珍表情一顿。
徐品羽看着她,说,“或许你们把沈佑白的家世财富看做他的所有,可对于我而言,这些就好比是他的行李罢了。因此你所谓的风险,在我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江宜珍愣了下,随即扯起唇角,轻蔑的笑了声,“呵,你可真是清高啊。”
徐品羽说,“江小姐不必冷嘲热讽,谁都向往纸醉金迷的富裕生活,我当然不免俗。”
在江宜珍促狭的眼神中,徐品羽平静的陈述着,“我的意思是,假如今时今日他不是沈氏少东,我努力工作几年,也是个有点经济基础的人,想和他那样年轻漂亮的男人踏实过日子,很容易。”
“江小姐没有别的要说,我先去工作了。”
徐品羽没想过等她作出回应,不卑不亢的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她的手还未来得及握上门把,先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沈佑白站在眼前,将手机放进大衣口袋,冷静与平时无异。
徐品羽却像是第一次见到,气质如此自成风骨的男人般,怔了怔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