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走下地铁的行人,会回头看她。
大城市终归冷漠,事业受挫,感情不顺的人比比皆是,安慰不过来,就选择路过。
突然,有一片暖意搭在她的肩,挡住了背后袭来的冷风。
徐品羽愣了下,从自己身上的外套,顺延向旁边站着的男人。
他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说话,“抱歉,我是想你可能需要,没有别的意思。”
又递给徐品羽一包纸巾,“不介意的话,请用。”
男人眉目清俊,不至于当流氓,至少不像缺女人。
徐品羽松了些警惕,接过纸巾说着,“谢谢。”
握着纸巾,她有点尴尬的穿上鞋。
她站起来时,男人手出了一下,应该是想扶,可惜没掌握好时机。
他对徐品羽说,“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是能否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耿非然刚下地铁口时,看见她坐在那,长发快要垂落在台阶上。
走过她身边,留意到她正在哭。不可否认,如果是相貌普通的女人,他犹豫后也会默默离开。
耿非然紧张的说,“我真的不是骗子,你别担心!”
他摸了摸脖子,低头笑,“我还是第一次和人搭讪……”
徐品羽打断了他,“不好意思,我不太方便留号码。”
接着脱去肩上的大衣,还给他,“谢谢你。”
他有些黯然的接过衣服,遗憾的笑着,“没关系。”
徐品羽朝他点点头,快步走下站台。
幸好赶上列车进站,她踏进去,身后的门便徐徐关上。
时间很晚了,列车厢内空无一人。
随意找个位置坐下,驶进隧道,陷入漆黑之中。
而窗玻璃上的影子,只有她一个人。
她看见自己的肩很单薄,没有多余的地方,去接受任何人的外套了。
领悟到如此悲哀的事,再也难忍哽咽。
蝴蝶(3)
机舱广播提醒,飞机将在十五分钟降落。
经济舱座位的狭窄,徐品羽想伸个懒腰都展不开手。
从机窗望去,一片蔚蓝的大海藏在稀疏的云朵之下。
目光扫到前排座椅后塞着一本杂志,封面上的建筑很眼熟。
是她工作的景榈酒店。
好像它俨然成了斐洲岛的观光地。
也是,毕竟酒店占尽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并且有露天瀑布式游泳池,室内高尔夫球场等等,噱头很足的优势。
如果不是房价太高,她有点报复心理的,想豪爽的住一晚高级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