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三人看了看,失望道:“不就是两只玉雕的小飞虫嘛,这有什么稀罕的。”
谢彦急了,“真要这样我还没那脸拿出来显摆呢,它们是活的。”
说着,谢彦伸手戳了戳那只大点的小飞虫,原本看着像摆件的玉白小虫,身上忽然泛起了微微莹润的白光,更华丽了。
郑鹏他们再次惊讶地凑近,“真的诶,活的!可以飞吗?”
“怎么样?这个绝对可以胜过宋逸春了吧。”谢彦洋洋得意地看着他们,见他们各个都拿手去戳,忙挥开他们,“别戳了,戳死了我们拿什么和宋逸春斗。”
他伸手,准备把小飞虫收起来,但这时,那两只刚才还安安静静的小飞虫,忽然一扑楞翅膀飞起来了。
包厢里众人大惊。
“快,抓住它们!”
谢彦跳起来伸手去抓比较小的飞虫,无奈小虫身形灵活得很,左闪右闪,谢彦就是碰不到,在他手忙脚乱时,小虫忽然撞向他的脖子。
“啊!”谢彦感到颈侧剧痛了一下,他伸手拍在那处,却什么都没拍到。
那剧痛来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谢彦再挠挠那处,一点异样都没有了。他追的那只小虫也不见了,谢彦只以为是它又飞到别处去了,正待找,那边传来郑鹏他们的惊呼。
“关窗、关窗!”
“啊!它飞出去了!”
谢彦扑到窗边,眼睁睁看着那只大些的小飞虫飞到楼下街道上,停在一名刚好从这里经过的男人身上。
“喂!喂!下面那位公子!”谢彦趴在窗边,拼命挥手叫喊吸引下面那人注意。
那人原是慢吞吞走着,听到喊声,抬头看来。
郑鹏他们齐齐一缩脖子,“诚、诚王?!”
谢彦也被唬了一跳,怎么是这尊煞星。但他看看停在诚王颈后的那只小飞虫,咬咬牙,喊道:“王爷,您等等我,先别走啊!”
萧承洲眼底闪过惊讶,就在他看着谢彦消失的背影不明所以时,颈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猛地皱了下眉头,捂着后颈,微微眯了眯眼。
他的随身侍卫空青戒备又不动声色地往四周看了看,低声道:“王爷,并无异常。”
“王爷,我们不走吗?”另一侍卫常山说。
萧承洲缓缓摇头。
这时谢彦已经跑下楼,看到萧承洲时,犹豫了两下,最终还是大步向萧承洲走去,丝毫没注意到空青与常山戒备的神色,他朝萧承洲拱了拱手,“王爷,我、我有个东西落在你后领子上。”
常山后退一步,往萧承洲后领上看了看,摇头道:“没有东西。”
“不可能!”谢彦惊讶道,对萧承洲道:“我看着它飞到你后领上不动了的。”
于是空青也后退一步看了看,接着摇头:“没有。”
“怎么会呢!”谢彦急死了,小虫子不知飞去哪了,现在他就指着这只大飞虫去参加斗宝会呢!他情急之下,以下犯上,忽然就凑近萧承洲,扒着他领子自己找。
空青和常山几乎在他动的那一刻,就要拔出手中的刀,是萧承洲微微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怎么会没有呢?!”谢彦将萧承洲的衣领来来回回翻了三遍,都没看到发光的白玉小虫子,寻思着它是不是爬到萧承洲的衣裳里去了,手顺着衣领就往下摸。
萧承洲面上挂着和煦笑意,站在那任谢彦上下其手,直到谢彦一通乱摸,摸到他腰腹上了,才慢吞吞开口:“找到了吗?”
这声音十分柔和,甚至带着几分笑意,但谢彦忽然想起自己摸的是谁,顿时一个激灵,从萧承洲身上退开,小脸煞白煞白的,拨浪鼓似的摇了两下头。
“那我可以走了吗?”萧承洲友善地问道。
谢彦捣蒜一般点头。
萧承洲再次对他笑了笑,整理了下衣裳,才带着两名侍卫离开了这里。
郑鹏他们也早就下来了,一直躲在醉轩楼大门下往这边瞧呢,萧承洲离开他们才敢出来,三人十分佩服地捶了捶谢彦的胸口,“够胆儿啊谢小彦,连诚王都敢摸!”
谢彦这会儿正后知后觉地害怕呢,生气地挨个捶回去,“都是你们,不知道早关窗,现在虫子也没了!”
“没找到啊?”
谢彦丧气摇头,“不见了。”
郑鹏他们自是失望可惜,遂互相安慰,“没事儿,还有半个月,我们再努力找找。”
哥几个都是心大的,丧气一会儿就将烦恼抛之脑后,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痛快些。他们正想继续回楼上吃酒,谢侯府的仆从却找来了,二话不说,抬起谢彦就跑。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放小爷下来!”
“小少爷,夫人说了,请您立即回去。”
谢彦吐了吐舌头,昨夜一家子半夜被惊雷叫醒,他娘叮嘱他今天不能出门,但前几天他就和郑鹏他们约好的,不能失信与他们,便只好骗过自家娘亲,偷跑着出来了。
郑鹏他们知道是谢侯夫人出来逮人,嘻嘻哈哈地挥手送别谢彦,继续结伴逍遥去了。
谢彦一回到侯府,就见他娘一脸严肃,正襟危坐地,估计一直等着他呢。
“娘……”谢彦挂着乖巧讨好的笑凑近巫翎。
巫翎今日却没心情与他嬉皮笑脸,直接伸手:“东西拿来。”
谢彦愣了下,“什么呀?”
“盒子。”巫翎重重说道,“一个巴掌大,黑色描金的,今早被你一路抛着玩带出去的盒子。”
谢彦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