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狂的男声怒道,“你们什么都不懂就敢乱试!人都快要被你们搞死了!还救什么毛线!赶紧找个洞埋了!”
闻沅:“.......”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啊。
“大师,对不起。”盛译嘉道,“我们也不知道,看到阿沅变回来了,就有些高兴,没有多想,阿沅不容易,还请大师伸出援手!”
大师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何答道,“师父,你当时忽悠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他捏着鼻子学起来,“小伙子啊,想不想跟我学点东西,以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糊涂啊。”何答故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糊涂啊。”
大师:“.......”他在何答头上重重敲了一下,“别给老子下套。”他清咳了两声道,“那本书呢,拿过来给我看看。”
何答捂着脑袋一脸的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廖清。
廖清白了他一眼,过了一会,还是走过去,假装不经意摸了摸他的头。
另外一边,盛译嘉将那本书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大师。
“看着是很一般的书啊。”大师接过来,一咏三叹道,“真的是很一般的书啊,看不出来有什么。”
江河看着被烧得满脸通红的闻沅,有些着急,“连大师你也看不出来?”
盛译嘉有些懊恼地看着闻沅,恨不得自己以身替之。
“才怪。”大师说话大喘气。
江河和盛译嘉:“......”
大师又清了清嗓子,才说道,“这本书虽然看着平凡,但其中所写的故事其实大有玄机,若我没有看错,应该暗喻了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写这本书的人在里面布置了一个法阵,若是能够解开真相,法阵就会解除。”
江河听得有些云里雾里,“那怎么阿沅一听这个故事,就变回来了呢。”
大师有些痛心疾首,拍着大腿道,“变回来这事急不得!何答可是跟你们说过,这个女娃身上有两道光,一黑一金?”
盛译嘉点头,“说过,金为正,黑为邪。”
“不错。那黑气是要命的,金色则是保命的,但会让这个女娃衰老,说到底就是要好看就不要命,要命就不要好看。”
盛译嘉突然想起来《影子先生》中的用生命换美丽的选择,脸色一白。
“所以呢?”江河问道。
“唉!”大师深叹一声,“都怪我没把徒弟教好,何答那个笨蛋,居然看不出来那本书也蕴含着金色的能量,而且书中的金光是会吸取女娃娃身上的金光的,你们启动了两次能量,女娃娃身上的金光被吸走大半,那黑色的邪气去而复来,她的身体就受不了了!”
盛译嘉一想到他让阿沅变回来两次等同于杀害她两次,就心如刀割,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江河见他状态不好,轻轻走过去,扶了他一把,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盛译嘉沉默地站着,目光沉沉,内心迷茫,不知前路如何。
几乎所有人的陷入了沉默。
不能动弹的闻沅企图发出声音,但身体却并不听使唤,她努力叫喊,但在盛译嘉等人看来,不过是在难受得轻声呻/吟。
这个无疑给凝滞的气氛又增添了几分阴翳。
大师却毫不自觉,继续雪上加霜,“原本金胜黑,这个女娃娃在好转了,你们又搞这一出,难办咯!”
盛译嘉脸色惨白,几乎要吐出心头血来,“大师,那还有破解之法吗?”
何答早知他师父的尿性,忙道,“盛哥,你别急,我师父他这是习惯,总是往坏了说,先把人好一顿吓,再好谈报酬。”他转过脸去,“师父,现在是自己人,手下留情,口中积德,好坏,您直说就成!”
盛译嘉脸色稍霁,但仍是很差。
行业不成文的黑规则被何答直白地说了出来,大师气得七窍生烟,哼哼唧唧道,“不成器的家伙!有了媳妇忘了师父,谁跟你自己人!”
他看向廖清,鼻子哼哼了两声。
廖清侧过脸来,不想理会这对师徒,简直就是两个神经病啊。
何答也不怕他,直接回道,“媳妇当然比师父重要,您不当我自己人就算了,哼!哼!哼!”
那三声皆为第四声,以充分表达何答内心的不屑和鄙视。
偏偏大师将何答当成心头宝,虽然不成器,也舍得打骂,但却最是受不得他的鄙视,何况他要得要这个活宝给他传承衣钵呢。祖师爷说什么只收有缘的弟子简直是坑死人有木有,如果有机会,他根本就不想要何答这个弟子啊,气都能气短一半的命,还传个毛传承。
大师叹了口长气,将心中的郁愤压了下去,“女娃娃也不是不能救,你们误打误撞发现了这本书的玄机,也是个机缘,若是能解开真相,这本书的法阵破,那金光便不会倒吸她身上的能量,反而是能助女娃娃彻底将那邪气消灭,恢复原本。”
“真相。真相。”盛译嘉重复了两遍,突然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