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年轻公子们则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谈论起夫子又出了什么什么策论题目,谁谁答得最出彩。
“要我说,瑾瑜兄可是李夫子的得意门生,这次小考定会拔得头筹。”一个身穿月白衣裳的公子说道。
此人是洪御史家的公子,也是卫瑾瑜的好友,学问平平,最羡慕好友的满腹经纶。
“洪涛兄万不可妄言,在座比我学问好的可多着呢。”被称赞的卫瑾瑜不仅面无得色,相反还十分谦虚,“再说了,文无第一,各花如个人眼,我的策论风格恰巧合了李夫子的眼缘罢了。”
态度诚恳,谦逊有度,即便是不服他的人也不由暗暗点头。就是小郡王对他的印象也非常好,假以时日定能在朝堂上占一席之地。
秦相府三房的秦牧怀却不满风头都被卫瑾瑜抢去,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卫大公子,听说你好事近了?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人生三大喜事你占了其二,我们都好生羡慕呀!啊,哈哈哈!”他挤眉弄眼着,动作夸张,唯恐不能引人注意。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趣。
“瑾瑜兄的好事近了?是哪家的千金呀?”
“不是说瑾瑜兄自幼便有婚约的吗?是哪家的来着?我听家母提过一嘴,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是沈家,忠武候府沈家。”
“沈世子的嫡二女不是定给许家的表兄了吗?”
“不是沈世子的嫡女,是三房的嫡长女,前头夫人留下的那个。”
“三房的嫡长女?不是那位才女吗?咋从没听说过呢?”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而且男人八卦起来那嘴比女人更厉害。
秦牧怀见状心中得意,“你们都不知道吧?这位和咱们卫大公子自幼定亲的沈外家可是大将军府软家。据说这位身子骨不太好,一直在祖宅静养,前些日子才回府。”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停,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今儿忠武候府的可都来了哦,卫大公子还没见过你的未婚妻吧,听说她的母亲阮夫人曾经可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哦,女随母,卫大公子有福喽,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附和,齐齐跟着笑了起来。卫瑾瑜眉头皱了皱,心里有几分不喜,面上却一派认真,“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闺阁女子的名声怎好随意谈论?还请秦公子嘴下留德,瑾瑜在此有礼了。”说罢真的对着秦牧宇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