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在殿里,自行痛快地饮起酒来。
……
次日,太极殿上,拓跋弘借故以定州刺史办事不利、管理不善为由,将定州刺史卸任。既而,拓跋弘又委婉地央求冯熙,让冯熙迁任定州刺史一职。
无奈之下,冯熙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他看了一眼游雅,又看了一眼高允、高闾,继而递了个颜色,暗示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这是摆明了的明谪暗贬!他怎能拖他们下水?
几人会意,皆没有再出头露面,只得在一旁暗暗观望。
然而,此事却高兴坏了朝上的李惠!
李惠手里捋着自己的三寸胡须,得意洋洋地看着冯熙。
他一边看着,一边还在心里不住地暗中嘀咕。
这回,我看你怎么翻身!
此时,众人摸不清朝上的形势,皆是面面相觑,不敢在朝上搅上一搅。
直待朝散,大臣们在回去的路上,开始议论纷纷。
众人揣测,冯家在冯清如“卧病在床”之后,势力一日不比一日,甚有大势已去之状。
冯熙、高允、高闾与游雅等人听见,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对方,而后约到游雅府邸一叙。
来到游雅府邸,四人找了一间安静无人的房间,席地而坐。
四人围坐地上,一边烧着茶水,一边商量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心情想着喝茶了!
“到底怎么回事?陛下为什么会突然调你到定州做刺史?”
此时,身为东道主的游雅,第一个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首先问了起来。
冯熙闻声,长呼了一口气,继而摇了摇头,同是纳闷不解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前些天,陛下找我商量立楚楚为后的事情,我没同意,然后陛下就生气了!”
“难道~陛下是因为立后的事情,才调你去定州?”
高闾觉得这理由有些荒唐地让人难以置信。
一个为君者,怎可能如此小肚鸡肠?
游雅、冯熙闻声抬眼看了一眼高闾,而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既而,高允深思了一番,开始张口发话了。
他目光烁烁,语气坚定地说道:“陛下喜欢楚楚,一直想要立楚楚为后,这是众人所皆知的!只是这立后一事关系重大,陛下如果只是一意孤行,那肯定是不行的!毕竟,立后之事还要依照祖制来办!”
计划不如变化快,即使拓跋弘自己想立冯楚楚为皇后,那也要经过“手铸金人”的选后制度。
“对!依照祖制,选后必要手铸金人!可手铸金人流程复杂,漏洞百出,弄不好,就会被别人乘了嫌隙!”
说起“手铸金人”的祖制,游雅深有感悟。
冯清如被立为皇后的时候,他可是去做了说客!
那时候,在手铸金人的现场,女人们之间的战争,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当时,真是凶险啊!
“我记得,之前太后手铸金人的时候,那个乙夫人就没少花心思!要不是当时先帝圣明,早做好了安排,那这皇后之位,还不知道花落谁家呢!”
高闾想起当时的情形,也是印象深刻。
这手铸金人之时,就是各宫嫔妃争相玩心计,斗手段的时候,所以,当时在场的他,也是看的明明白白。
“不过,我觉得,陛下并不是因为立后一事而调你去定州!”
然而,高允却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手铸金人”的祖制上。
☆、第495章 明哲保身(一更求月票
在他看来,拓跋弘绝不是那么简单没有头脑的人。
他认为,拓跋弘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更深的目的和想法!
“令公所言何意?”
这时,冯熙、高闾与游雅三人听高允这么一说,相互看了一眼,而后迷惑地看着高允。
高允捋了捋胡须,联系着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对三人仔仔细细地解释了一番。
“你们想想看,如果只是因为立后一事,陛下生气,那陛下何不直接下一道圣旨调王爷出国都,而是要大费周章地到朝堂上,装作很为难,很委婉地调王爷出国都呢?”
此言一出,三人顿时觉得这其中暗含玄机。
“是啊!为什么非要在朝堂上?还表现得他很为难似的?”游雅赞同地附和了一句。
经过高允这么一提醒,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紧接着,高允又细致地解释道:“所以说,这其中没有那么简单!陛下表面上装作很为难,实际上,却已经早早地就做好了打算!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出戏,而立后之事,也只是个借口罢了!”
真有可能如此!
“不错!令公说的有道理!”
高闾根据高允所言,将事情上下一联系,而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而且,陛下之前曾问过我说,如果太后有了别的男人~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高允又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
三人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而后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顷刻,冯熙好奇地问了一句。
“陛下口中的男人,莫不是指的李奕?”
他们四人对于冯清如与李奕的事情了如指掌,现在拿到面上来说,并不觉得冯清如有别的男人会让人惊讶。
高允点了点头,继而又娓娓说道:“这李奕身份特殊,虽说~他不是先帝本人,但他毕竟长着先帝的一颗心!……他能和太后一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