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帮你!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仇人,这种人都肯定不会是好人。”冯淑仪也对其没有好感。
两人在紫楼上立下承诺,两颗心也被紧紧的捆在了一起。
“淑仪妹妹,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宫吧!”拓跋濬话音刚落,抱嶷便颤颤悠悠的带着一群人爬上了紫楼。
抱嶷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哎呦,我的殿下,我可算找到你了。”
“抱嶷,你别大惊小怪的,坏了我和淑仪妹妹的兴致!”拓跋濬一脸的埋怨。
冯淑仪看见抱嶷被折腾的够呛,也偷偷的笑了笑。
“好了,濬哥哥,你别怪他了!我们快回去吧!你看,太阳都要落山了。”冯淑仪手指着渐沉的夕阳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伴着绚丽的晚霞,一起回了长秋宫。
长秋宫。
两人迈入前厅,恰见冯昭仪与一中年男子坐于正堂品茶。
男子一袭黑袍,袍服华贵,袍上还用金丝绢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他面如刀削,几根发丝直直的垂在脸的两旁。只是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便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高挺的鼻梁之下,还嵌着一轮弯月似的沾湿了茶水的胡须。
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侵入骨髓的王者威仪与尊贵。
他一手执杯,正欲饮茶,杯前还起伏跌宕着袖角上泛起的金色波浪。他一手伏膝,食指还不住的敲着膝盖,节奏均匀,意味深长。
冯淑仪直看呆了神。
只见男子喝完茶,抿了抿嘴,而后抬起头来。男子冷冷的看着两人,嘴角却噙起一抹似有非有的浅笑。
他就是当今的陛下——拓跋焘,那个率领百万骑兵,马踏中原的鲜卑可汗!
拓跋濬见到拓跋焘在这,神情立马严肃起来。他拉着一脸茫然的冯淑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说道:“濬儿见过皇爷爷,今天忘了陪皇爷爷用膳,请皇爷爷责罚。”
才缓过神来的冯淑仪也随即叩首跪拜,说道:“奴婢叩见陛下!”
“濬儿,你今日都忙些什么去了,竟然忘记陪皇爷爷用膳?”拓跋焘面无表情,接着饮茶,一举一动,深不可测。
“濬儿……濬儿……哦!濬儿今日去踢毽子,一时踢的尽兴,因而忘了与皇爷爷用膳的时辰,请皇爷爷责罚!”拓跋濬知道拓跋焘疼爱他,不会重责,便说了个谎。
“你这孩子明明不会撒谎,如今竟也学会撒谎了!”拓跋焘一眼便看出拓跋濬在撒谎,继而不以为然的说道,“说吧,到底干什么去了?”
“濬儿……濬儿……”拓跋濬几经斟酌,竟然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回禀陛下,殿下是陪着奴婢去玩了!”冯淑仪跪在一侧,直见拓跋濬为难,便插言解释道,“只因奴婢才刚进宫,又听闻宫里好玩的地方多,便央求着殿下带着奴婢去玩,故而误了用膳的时辰。此事并非殿下所愿,还请陛下责罚奴婢!”
“不是……不是……是濬儿愿意的!”拓跋濬急忙往自己身上揽责。
见到拓跋濬如此紧张这个女婢,拓跋焘犀利的眨了眨眼。他说道:“是你?”
坐在一旁再也无心品茶的冯昭仪,对着冯淑仪轻轻的摇了摇头,暗示她不要胡来。
“抬起头来!”拓跋焘天生雄浑的男高音响彻了整个宫殿。
冯淑仪慢慢的抬起头,一脸的平静,却急坏了身旁的拓跋濬。
拓跋焘见堂下yòu_nǚ,清如玉壶冰,秀若睡莲影。青丝云鬓,若拂清池之水,姿容绝代,窈窕芳华却又自成风骨。眉目之间竟有几分神似冯昭仪,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虽身着宫女轻裳,却也难以掩盖其倾国倾城的出尘之表。
拓跋焘看见冯清如,心中感慨万千:这丫头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容貌!长大以后,也定非池中之物,指不定是福是祸!如今遇事,仍能处变不惊,果真有几分气魄和胆识!不过……倘若朕此时不借机除了她,只怕濬儿以后迷恋她,那待我百年之后,她再掀起什么风浪,那我大魏岂不是要毁在她的手上?……果真后患无穷啊!
拓跋焘再也耐不住性子,起身踱来踱去,思而再思。
忽然,拓跋焘一声响起:“你个小小的宫女,如此年幼,竟施魅惑之术,迷惑嫡皇孙,以至其是非不分,任你左右,对你言听计从!简直就是居心叵测!”紧接着又呵斥道,”此等妖女不除,恐将难以整肃后宫!来人,把她拖出去给朕砍了!”
第五章 祸兮,福之所倚
一声令下,两名武士迅速跑进殿内,他们抓起冯淑仪的衣衫便往外面拖去。冯淑仪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她既不求饶,也不挣扎,任凭武士将自己拖走,一副淡漠生死的样子。
忽而,拓跋濬纵身而起,对着两名粗鲁的武士便各自踢了一脚。
武士们冷不丁的被拓拔濬猛踹,忽然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他们迅速起身,而后退了数步,未敢再上前一步。
拓跋濬见状,这才又老老实实的跪倒在地。
这一个飞身却将冯淑仪直接吓懵,她不敢相信刚才飞过来的竟然是拓跋濬!
“你竟敢为了这个丫头,在朕面前动武!”拓跋焘眉头紧锁,指指点点的说到,“这么多年,朕的苦心都白费了!教了你这么多本领,到头来竟然还不如这个小丫头!你竟敢对朕不敬!你……你……你是要气死朕吗?”
拓跋濬看拓跋焘是真的龙颜大怒,便跪在地上向前爬了两步,继而又直起身子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