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平淡的三个字,完全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只是阐述了事实。
“知道不是你。”他跟简以筠相识多年,两人之间默契到仅凭一个眼神就足够了解对方是否在撒谎,傅晋深自然是无条件相信简以筠的。
他玩味儿的扫了眼慕至君,后者正把玩着简以筠办公桌上的钢笔,丝毫没有在听的样子。
“不是你,你就说,堂堂大律师难不成连替自己辩护的能力都没有?”
“不想把生活当成法庭,随意吧,我知道不是自己就好。”
慕至君忽然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她,只是手中的相框并未放下。
不是她?
所以她顺水推舟的离开,仅仅只是想要离开他?
哪怕明明一早就知道的,可如此深刻的认知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憋闷得慌。
这个女人,睡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他却好像从未看透过。
“至君,你无故打了我的学妹兼下属一巴掌,如果不想被我起诉,你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
傅晋深深知慕至君失眠症严重,能早一天和好,慕至君就可以早一天睡觉,他当然是迫不及待想要将两人劝和。
“傅老师,不必了。”简以筠无所谓的笑笑,“都过去了,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永远过去好了。”
一巴掌换来自由是划算的,她不愿因为慕至君的道歉或者任何补偿行为而改变这一巴掌的结果,现在这样就挺好。
“你说什么?”
慕至君脸色一变,顿时阴云密布。
这个该死的女人,非要无时不刻的提醒他,她是多想跟他撇清关系吗?
“慕先生,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您这一巴掌打得对,我这人有时候就是比较欠。”简以筠强挤出一抹笑脸,对傅晋深道:“傅老师,我约了客户待会儿见面,就先走了,二位慢坐。”
“简以筠你有本事走出这个门试试!”
“抱歉慕先生,真的很忙。”她转过身,如所有人一般恭敬的朝他行了个屈膝礼,比从前疏离更甚。
慕至君气得抓过她搁在办公桌上的娃娃狠狠揍了一拳。
这个死女人,总是有分分钟将他激怒的本事!
“等下等下,别着急着走,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有事?”简以筠临出门前,傅晋深又将她唤住。
“没,按错了。”
“怎么样至君,我早说了我这个学妹吃软不吃硬,现在呢?你还预备继续吗?”眼瞧着简以筠出了办公室的门,傅晋深深意一笑。
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最后的结果,肯定会两败俱伤。
“继续,为什么不继续。”慕至君捧着简以筠的水杯,很自然的饮了几口,“我就要看看她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总有她哭着回来求他的时候!
“至君,你跟以筠赌心,我跟你赌钱,我能保证你输到倾家荡产。”
慕至君不耐烦的朝他甩甩手,傅晋深笑着出了简以筠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