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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尧的伤口不需要一直住院。只要按时换药吃药好好休养就会好起来,所以在医院待了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出院了。
出院以后,秦桑允许了他住进了西井别墅,也算是方便照顾他。
虽然秦桑上回就让他把他的东西收拾搬出西井别墅,不过他并没有照办,不过秦桑让人把他的东西给搬到了隔壁房间。
住在同一屋檐下,虽然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秦桑纯粹把他当成合租房客,然而一些生活轨迹还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与从前重叠交织。
习惯总是在潜移默化,而秦桑却没有这个意识。
这天早上,孩子的哭声把秦桑吵醒过来,她却觉得眼皮重得掀不开,想爬起来,又四肢发软无力,全身都觉得难受。
保姆在外面听见孩子一直哭不停,担心出了什么问题,抬手敲门,“太太,你起来了吗?少爷是不舒服吗?”
躺在床上的秦桑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觉得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起床,结果站来刚走了两步,她就两脚一软跌倒在地板上,额头还撞到了一旁的椅子角,痛得她两眼发黑。
保姆没有得到秦桑的回应,还听见里面发出的响声,不假思索的直接推开了门走进去,一眼就看见躺在地板上的秦桑,心下一惊,“太太!”
保姆走上前蹲下身来,看见秦桑额头居然在流血,“太太,你怎么了!”
伸出手要扶她起来,结果刚碰到她的手臂,就被那滚烫的温度给吓着了,“天呐,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秦桑被撞得那一下痛得昏歇了过去,保姆一个人不够起来把她抱上床,于是匆匆忙忙的跑去了周旭尧的房间,手用力的拍着门,“先生,先生你快出来,太太发烧晕倒了!”
周旭尧并不在房内,他醒来得早,因为手受伤了所以不能做什么运动,于是就选择了出门散步,保姆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好从外面回来。
步入大厅就听见孩子洪亮的哭声,紧接着就看见保姆神色慌张的出现在楼梯上,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保姆站在上面对他大声说道,“先生。太太发烧昏倒了!”
周旭尧闻言疾步上楼,直接奔向了卧室,当看见秦桑躺在地板上,他破了声,“桑桑!”
保姆也跟了进来,“我一进来就看见她跌在地上了。”
周旭尧一只手还捆绑着石膏,“阿姨,过来帮忙。”
两人合力把秦桑扶到床上之后,周旭尧让保姆去照顾孩子,而他则是给秦桑做临时的降温处理,并且打了电话让秦彦堔过来。
秦彦堔是直接从医院里赶过来的,听着周旭尧十万火急的语气,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血案,结果只是秦桑发烧了而已。
本想吐槽周旭尧两句,然而瞧他绷着一张脸,聪明的摸了摸鼻子闭上嘴巴,安安静静的给秦桑做常规的检查。
给她测了体温,烧到了三十九度,而且额头上还鼓起了那么大一个包,破了一道口子,秦彦堔不由得皱着眉头问周旭尧,“你该不会发怒起来对她家暴了吧?”
这副惨状瞧着真的挺像家暴。
周旭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视线从秦桑的脸上挪到秦彦堔的身上,声音绷得很紧,“她怎么样了?”
秦彦堔动作熟练地准备静脉注射,“不是什么大问题。她昏迷的原因大概是因为额头上的伤口。”说话间还幽幽的瞥了周旭尧一眼。
周旭尧冷声道,“她摔倒了。”
“我还以为你追不到人家又打算当土匪强行压住人家当压寨夫人。”
周旭尧,“……”
秦彦堔理会他的脸色,叨念着,“女人在哺乳期也很辛苦的,床上这位又是千金大小姐,你住院的时候她晚上留医院陪你,白天又回来看孩子,休息不好出现疲劳,会生病也不稀奇,你还是少折腾她比较好。”
吊点滴,又给秦桑额头的伤口上药,开好药之后,“我现在又困又累,先让我睡一觉。”
周旭尧看着床上安静闭眼的女人,脸湛沉沉的,言简意赅的吩咐保姆,“阿姨,带他去客房休息。”
周旭尧在床边沿坐下来,视线落在女人巴掌大的脸上,眼睫长密,在眼眶下落一层淡淡的阴影,大概是身体难受,眉头轻蹙着,这么瞧着楚楚可怜。
他好像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这段时间的相处,平平淡淡的像一杯白开水,然而他却觉得安心踏实,只要能看见她,那颗空荡乱窜的心便觉得充实满足。
秦桑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时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身体还是没有什么力气,脑袋也昏沉沉的,额头上微微刺痛,她记忆模糊的想起自己好像摔倒撞到了椅子,后面发生了什么已经没印象。
房间里很安静,忽然听到唰的一声响,她扭头望去,只见周旭尧坐在不远处的那组沙发上,正低头在看文件。
秦桑张口叫了声,“周旭尧。”
沙哑虚弱的声音,喉咙微疼。
周旭尧听见她的声音,抬起头看过来,放下手中的文件同时起身迈步靠近,来到床边自然而然的伸手覆盖在秦桑的额头上,“你醒了,会不会很难受?”
秦桑脑袋有些迟钝,不知道她是没力气还是不想动,并没有避开周旭尧的手,而是轻声道,“窝想喝水。”
喉咙又干又涩。很不舒服。
周旭尧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秦桑坐起来接过,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