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入密码,再一次踏进这里,竟然有一种陌生感,却又那么的熟悉。
毕竟已经有四年不曾踏足过,没有什么生活气息。
打开灯,大小适中的公寓十分温馨,风格是女性化的干爽。令人意外的是,即便四年没有回来,里面却没有一丝的灰层味,干净得仿佛每天都有人在居住一般。
客厅里的沙发上,还放着她喜欢的抱偶,茶几上的桌布也是她喜欢的花纹,地毯的颜色也是她喜欢的颜色。
细致的相同,像是她从未离开过一般,抬眸都能看见从前生活的影子。
秦桑也怔楞了一下。
她换下拖鞋走了进去,白皙的手指顺势滑过一旁的置物架,真的是没有蒙灰,她的唇不由得抿得紧紧的,忽然掉头走到了玄关处。
陈眠看着她的背影问:“你去哪儿?”
结果,秦桑并未走出去,她是在修改密码。
先前的密码陈眠和沈易航都知道,另外,陆禹行也知道,所以这房子这么干净,唯一会让人过来打扫的人,只能是那么一个。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秦桑愤愤地修改密码,可是她的手指却在颤抖,不可控制的颤抖。
他到底在想什么,又要干什么?事到如今,为什么总是做一些令她错觉的事情!
“桑桑,你没事吧?”
“没事,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了。”
秦桑说完便越过了陈眠,关上了卧室的门。
……
陆禹行包扎了伤口回到秦家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佣人。“小姐回来了?”
“二爷,大爷已经回来了,不过小姐并没有回来。”
陆禹行闻言蹙眉,用缠着纱布的手拨了秦桑的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无人接听,再拨打一次,通了,“秦桑,现在已经几点了?”
陈眠听着他冷冰冰的严肃语调,像是一个男人在管着自己的老婆似得,不免觉得好笑,“陆禹行,她今年是二十八岁,不是三岁,即便是你的女儿,她也有能力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你管得着么?”
乍然听到陈眠讽刺的口吻,陆禹行的神色冷寂下来,“她在你那?”
陈眠并不知道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能让秦桑这么失魂落魄的人,她知道的只有这个男人,望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她温淡道,“陆禹行,奉献你一句,不要总是多此一举。”
人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伤透以后的关怀,以及失去后的懊悔。
陆禹行看着被陈眠不留情面挂点的电话,神色不变地上楼。
卧室里的灯还亮着,陆禹行走到了门口脚步停住了,一再犹豫,最后到底转了个方向,往书房那边走去。
凌菲侧躺在床上,揪着被子的手蓦然收紧,听着渐渐远处的脚步声,眸色淡凉。
……
这一天,最苦逼的人应该要数容旌,以及星华酒店的总经理,因为周旭尧的一句话,他们连夜将泳池的水放掉,然后用探照灯在泳池底下捡起了一双女人的高跟鞋,以及,一条串着戒指的项链。
次日清晨,容旌提着从泳池捡回来的东西推开了周旭尧办公室的门,“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了。”
“还有。昨晚我回去的时候,秦小姐已经不在那里了。”
周旭尧抬眸看着那个袋子,淡淡道,“嗯,出去吧。”
袋子里放着一双女士的高跟鞋,还有一个小小的盒子。
周旭尧一一拿了出来,然后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女人裸着脚丫的模样,一个落难少女,竟然还能独自走了,也并非传说中那么娇贵。
周旭尧打开锦盒,修长的手指将项链拿出来,戒指垂落在眼前摇摆着。
不管不顾地跳下去,就是为了这一枚戒指。
男人盯着戒指,深沉的眸底若有所思。
……
陈眠不同于秦桑,她需要上班。且今天还约了一个客户,所以早早就起来了,她敲了敲秦桑的房门,里面没有回应,便主动推开门走了进去。
秦桑背对着她躺着,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睡裙也撩到了大腿根上,睡相真是一点也不安分。
陈眠上前,伸手要帮她将裙子拽下去,却触碰到她身体的温度异常的烫,惊了一惊,她的手探上秦桑的额头,“桑桑?”
秦桑睡得昏沉沉的,隐约听见有声音,但是挣不开眼睛,想说话,最后也只是发出一声轻吟。
发烧了,且烧得厉害。
陈眠看了一下腕表,低声咒骂了一句,“你这麻烦精!”
两边都耽搁不得,陈眠便往秦家打了电话,正好是林嫂接的电话,“林嫂,桑桑发烧了,在她的单身公寓这边,你能过来一趟吗?”
“很严重吗?我带上家庭医生,马上就过去!”
陈眠转身进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竟然还存放着各种新鲜的蔬菜,聪明如她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找到冰袋,甩上了冰箱门。
对于陆禹行这种行为,她无言以对。
从认识那个男人开始,就没觉得他正常过,像得了精神分裂症似的,很多事情都令人匪夷所思。
陈眠拿着温度计和冰袋回了卧室,给秦桑探了下温度,竟然烧到了39度,把冰袋放在她的额头上做临时的降温处理。
秦家。
林嫂匆匆忙忙地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一转身,就看见了西装革履的陆禹行冷着脸站在身后。
“二爷。”
陆禹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刚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