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森冷眼扫过结果年轻的秘书,吩咐,“一会有一场年初计划会议,会议室和会议资料准备好。”

“是。”负责这一块工作的秘书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去忙活。

其他的人,也低头看着自己的电脑。

周锦森敲了敲门,推开而进,只见袁东晋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抽烟,背影孤独而又暴躁,显然是心情很不好。

办公室里烟味很浓,也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地板上杯子打碎,文件散落,到处一片狼藉,像被西伯利亚台风扫过一般。

“袁总。”周锦森最近也是提心吊胆,自从年前袁总在朝色酒吧喝到胃出血住院出来以后,脾气就愈发的暴躁,情绪更是随时爆发,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轰炸,他是深刻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的这句至尊名言蕴含的深意。

尤其是,如今他要汇报的这个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消息。

袁东晋的领带被扯掉,衬衫的领口也被解掉两颗,丝毫没有工作时候的精英模样,反而整个人都散发着一阵颓废的气息。

他没有回头,因为抽了太多的烟,喉咙干涩,声音格外的沙哑。“说。”

“太太……”周锦森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言,马上改口,“陈小姐拒绝签下这一份股权转让书。”

袁东晋转身看着周锦森,眉宇上尽是疲倦之色,烟雾模糊不清,瞧不见他眼底的情绪,“她说了什么?”

周锦森深呼吸一口气,委婉地转述了陈眠的话,“她说她不要袁家的任何东西,以后也不要再烦她。”

事实上,陈眠是这么告诉周锦森,“周助理,你告诉他,他给我的,我都不稀罕,别再烦我。”

办公室里格外的安静,他回到办公桌前,低头垂眸,凝着报纸上醒目的标题,眼底一片阴狠。

袁东晋脸色僵硬,夹在手指上的烟被他捏成两截,“去帮我调查一下,她跟温绍庭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关系。”

“是。”没有发火,周锦森心中庆幸。

“另外,”他抓起那些报纸,丢在地上,阴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把负责这个报道的那些记者,给我处理了。”

周锦森叹息,“明白。”转身,他又补充问了句,“袁总,需要让清洁工进来清理一下吗?”

“嗯。”

袁东晋坐回办公椅上,眼睛不经意地瞥见地板上被他扫落在地的一条手链,细碎的钻石折射着光。

他蓦地起身上前捡起来,冰冷的钻石躺在掌心里,没有温度。

这是他送给她的唯一一份礼物,还记得她收到礼物的时候,那错愕的眼神,继而是温淡浅笑着说谢谢,他还以为她不喜欢,不过后来,却发现她每天都带在手上,她的手腕很细,皮肤又白,这碎钻十分配她清冷的气质。

可那天他回到家,发现卧室里少了很多东西,只有一些衣物留下,在书房里,他看见了那本结婚证书和这条手链。

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把他的婚姻和一切,全部归还给他。

攥紧那一根手链,他感觉不到她残留的温度。

果真是陈眠,符合她女王一向的作风,除了回忆和痛苦,什么也不留下。

他的手机响起,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挂断。

对方又拨了进来,他再挂断。

那人却锲而不舍地继续拨。

袁东晋眸色深沉凉薄,终究还是接了。“思然,什么事。”

“东晋,我、我看到报纸了……”陶思然怯怯的声音传来,“你,是在忙么?”

“嗯。”

“打扰到你了?”

袁东晋疲倦,捏着眉心,语调微冷,“思然,我说过,我们就这样吧。”

“东晋……你……我不懂,为什么?你都跟她离婚了不是吗?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了孩子,所以你不要我了……”

陶思然有些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

袁东晋茫然地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从前他是喜欢陶思然这样的,娇娇弱弱地惹人怜惜。勾动着他作为男人骨子里的那一阵保护欲,可现在,他只觉得哭哭啼啼的她令人烦不胜烦。

甚至想,她为什么不能像陈眠那样自立自强,独当一面。

“思然,我跟她是离婚了,但是,不代表我会放弃她,我这边还有会议,就这样吧。”话落,他直接掐断了通话,顺手把手机关机。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

下午时分。

陈眠接到家里的电话,报纸上已经宣扬的沸沸扬扬的离婚消息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与一个陌生男人订婚。

“小眠,这是怎么回事?”

陈眠捏了捏眉心,实在不如何解释昨天早上的事情,当时是迫不得已,“爸,当时情况特殊,我撒了谎,您和妈别担心。”

“小眠啊,爸妈不反对你重新找新的幸福,但是这个时候很敏感,你还是要注意下,别给自己招来麻烦了,要是真有喜欢的人,带回家,介绍给爸妈认识。”陈父最关心的,其实还是女儿的声誉问题,离婚同时传出订婚。别人怎么想?总归是女儿会承受更多的舆论。

这个社会,对女人总是更苛刻。

“爸,你们放心,我自己能处理好。”

陈父不知道自己该欣慰还是难过,这个女儿,从小就不用他们这些当父母的操心,但是,刚则易折,“你啊,别总是什么都自己逞能,什么都还有爸妈,明白吗?”

“嗯,我明白。”

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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