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羞怒嗔的一举一动,宛如一根一根刺,插在心上,扎中喉咙,手中的酒杯几乎要被他捏断。

陈眠果然喝太多水了,她刚要起身,温绍庭就抬眸看着她,那眼神就是赤裸裸地询问,抿了抿唇瓣,小声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

“不用!”陈眠扣住他的手臂,白皙的脸蛋有一层淡淡的粉色,“我去去就回,很快。”

温绍庭审视了她几秒钟。点头。

拿着手提袋,陈眠扫了一眼秦桑的位置,灯光下,看见她的脸色绯红,估摸是喝了不少,她快步走向洗手间,想着一会要怎么把秦桑从陆禹行夫妇身边带离。

从厕所出来,陈眠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脚步顿住。

袁东晋回过身,目光牢牢锁住她的脸。

四目相对。

他瘦了,也憔悴了,眼底红丝满布,眼眶下有明显的阴影,唇色也有些不健康的白,陈眠的心微微触动了一下,但脸上的表情没有起伏。

袁东晋几近贪婪地看着她,离婚近一个月。她没有任何落魄狼狈,反而脸色红润,精神矍然,比起之前闹离婚那段时间,她看上去更美了。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想到那个男人,他就产生一种疯狂的嫉妒,心中一片煎熬。

看见她离开位置,他控制不住脚步跟了过来,只想靠近她,和她说说话。

“最近还好吗?”

陈眠温淡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微冷,且疏离,“谢谢关心,很好。”

说罢,陈眠抬脚从他身侧越过,

手腕被扣住,男人暗哑的嗓音卷着很深的一层压抑。“陈眠,别走。”

心尖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

然而,仅仅是那么一瞬间。

陈眠甩开他的手,脸上的笑容释数敛去,精致的面容微冷,淡淡凉凉地道:“袁少爷,请自重。”

袁东晋呼吸一紧,心口那么疼,愈发明显而强烈,湛湛沉沉的眸底,流露着深情,嗓音微微沙哑,“一日夫妻百日恩,那边非要跟我形容陌路吗?”

陈眠哑然失笑,微抬起下巴,倨傲凛然的模样一如从前,晃了袁东晋的眼。

“袁少爷。我不喜欢和前任,或者说,前夫,藕断丝连。”

她的话,无疑是给他沉沉的一击。

她是在讽刺他,他听得出来。

“我没有和陶思然一起,她的孩子也拿掉了,陈眠……”

他迫切地想要解释一些什么,话音未落就吧诶陈眠打断,“够了。”

“袁东晋,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没兴趣知道,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陈眠转身欲走,奈何袁东晋有缠了上来,手腕被握住,挣不开,她有些烦躁。

“陈眠,你听我说!”

“放手。”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陈眠正要发脾气,蓦地就被扯进一个怀抱,熟悉的烟草味,安心的气息,她从他的胸膛里抬头,只见他紧绷的下颌性感而迷人。

“袁少爷,有话好好说,请不要对我女朋友动手动脚。”

温漠,冷然,绝对霸道的主权宣示。

陈眠任由他搂在怀中护着,仿佛找到了一个港湾,风雨不惧。

袁东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温二少,我跟我前妻谈话,似乎与你无关。”

他把前妻两个字咬得很重,仿佛在提醒着什么。

温绍庭冷冷一扯菲薄的唇瓣。眼底寒芒乍现,淡淡的口吻分辨不出喜怒,“难怪眠眠对你弃之如敝履,像你这种前任和现任,孰重孰轻都分不清的男人,不要也罢。”

字字句句,风轻云淡中全是满满的讽刺。

走廊的灯光昏暗,人影疏浅,陈眠微微侧目睨见袁东晋灰暗不明的眼睛,指甲扎入掌心。

“袁东晋,就别再来纠缠我,我不是陶思然,并不会觉得你的纠缠有多么是深情,更不会像她那般不知廉耻。”

“我们走吧。”陈眠拉着温绍庭的手转身。

“陈眠,”袁东晋哑声叫住她。

片刻的沉默,寂然。

“你真的不爱我了?”他站在原地,“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爱我了。”

陈眠攥着温绍庭的手,无意识地用力,睁大眼睛盯住前方空旷的走廊,她缓缓转过身,隔着短短的距离,望着他的眼睛,“袁东晋,你听着,我不爱你了。”

她的眼睛平静无波,沉淀着一层暗色,曾经的爱慕无迹可寻。

也许很难说出口,可终究这会成为现实,她看着他的眼底一片猩红,有什么一点一点脱落,随同自己心底的那些伤疤的旧皮,慢慢剥落。

“你不要再来烦我,别打扰我的生活。这是我最后的愿望,明白了?”

话落,陈眠拉着温绍庭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袁东晋站在原地,全身发冷,耳边萦绕着果决的话语,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陈眠的穿着高跟鞋,跑得很快,仿佛后面有一群饿狼在在追赶她,走得太急,脚步踉跄得差点扑倒,幸好温绍庭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她。

“慢点走。”

陈眠的手很冰,微微颤抖着,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憋住了那些酸酸的水汽,唇瓣漾出淡淡的笑痕,“抱歉。”

总是让他看见如此狼狈的一面。

“回去吧。”

重新坐回位置上,陈眠已全部无食欲,反而在温绍庭接电话的间隙不知不觉地灌了几杯酒,浓烈的味道下喉,那中烧烫的感觉才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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