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急忙回道:“回王爷的话,已经没气了,经草民诊断,是被活活打死的。”
长孙止皱眉,“那个动手的畜生呢,给我把他绑过来。”
话音刚落,长孙里就从后面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长孙止二话没说,上前对着长孙里的胸口就是一脚,这一脚用了些许内力,长孙里受不住,猛地被踢到一边,吐出一口鲜血。
孟娴雅站在一边,表情冷漠的看着,似乎那长孙里并不是他的儿子一样。
郑毓秀面色一动,她嫁给长孙止以来,只在年轻的时候怀过一胎,可是那时候孟娴雅正好进门,两人同时怀孕,同时生子,却不想自己的孩子生下来竟然是个死胎,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再也没有怀过身孕,长孙止也没有逼她,仍是给她保留着这个位置。
她每次一看到长孙里,就想到自己的孩子,若是自己的孩子没有死,也会像长孙里这样大。所以她才想离间长孙里和孟娴雅的关系,将长孙里真正的变成自己的孩子。
孟娴雅狐媚,只想着如何博得长孙止的宠爱,并不关心长孙里,加上妾室的孩子都要交给正室抚养,所以自小将长孙里带大的,其实是郑毓秀。
在郑毓秀的心里,早已经将长孙里当成自己的孩子,虽然一开始或许是想利用他,可是不知不觉里,已经倾注了很多心血,所以如今见长孙里吐血,郑毓秀的心里比孟娴雅这个亲娘还要紧张。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谁利用谁(2)
郑毓秀心里虽是心疼,却还是不能开口求情,这死的人可是自己的幼弟,虽然不是一母同胞,面子上却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长孙止黑着一张脸,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几个跟随郑东霖的男子都吓得面如土色,其中一人道:“回王爷的话,是二公子与小爵爷为了……为了夏小姐争论起来,然后就打起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夏梦凝身上,就连长孙止,也是颇有深意的看了夏梦凝一眼。
人群里有一女子早就蹲在了郑东霖的身边,女子穿一身水蓝色的缎裳,梳着繁琐的倒垂髻,此刻的女子正一脸的悲伤之态,听了这话,急忙抬起头来,恨恨的望向那站在另一边的夏梦凝。
这时候,郑东霖带来的下人已经将郑国公请了来,刚一进园子,就看到躺在人群中间的郑东霖,郑国公老脸一滞,精神像是崩到了最高点,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这下众人都炸了锅,几个小厮急忙上前去扶住他,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的,郑毓秀让人给搬来了椅子,几个人扶着郑国公坐下,好一会儿,那昏迷的郑国公才微微转醒。
“我的儿啊……”一睁眼,又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郑东霖,郑国公不由得又心痛起来,哭丧着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地上郑东霖的尸体哭诉起来。
那蹲在一旁的蓝衣女子抽泣着,却是强忍住了泪水,开口道:“大伯父,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堂哥的死并非自然,是人为啊。”
这蓝衣女子正是郑国公的胞弟郑青阳的嫡出女儿,芳名郑瑞蓝,郑氏一族的人都十分团结,郑国公和弟弟一家的关系也很是和睦,再加上一家人都指望着郑国公的威望生存,郑瑞蓝以后的婚事,也得全靠郑国公张罗打点,所以这郑瑞蓝和郑国公一家很是亲近。
正在哭诉的郑国公听了这话,仿佛语句惊醒梦中人一般,扶着郑瑞蓝的手站起身子,看着一旁的长孙止道:“王爷,今日你的儿子打死了我的儿子,这杀人偿命,是天理。”
说着,似乎是悲痛过度,又连续的咳了几声。
长孙止虽然痛恨长孙里做出这样的事情,可长孙里是个忠厚老实的,这一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随意杀人的事情,他又怎会做出?
想到这,长孙止面上也柔和了起来,道:“郑国公,里儿和令公子之间的误会还不清楚,你怎的能这样下肯定呢?”
郑国公听了,面上立刻浮现出一股浓浓的怒气,唇边的白胡子都翘得老高,“你说什么,我儿子都死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好!好!看来王爷你是要决心包庇这个杀人凶手了,老夫这就去告御状,告到皇上面前去。”
说着,郑国公就作势要走,本来跪在一边的长孙里却猛地爬上前来,跪在他们面前道:“若是偿命,现在就请郑国公自便吧,莫要上殿前去告御状,一人做事一人当,莫要牵连了父王。”
那郑国公一愣,抬脚就往长孙里的肩膀上踹了一脚,长孙里本就受了伤,却硬生生的咬牙受着,没有移动身子。
“好,既然你都站出来了,那我今日便要为我的儿子报仇!”
说着,镇郑国公左看右看,从一旁的护院腰间抽了一把剑出来,一旁的长孙止见了,心痛的闭上眼睛,这事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理亏,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长孙里去死,却是让他难受无比。
郑国公作势要往长孙里的身上刺去,却是被郑毓秀和郑瑞蓝同时拉住,郑毓秀心里紧张长孙里的安危,郑瑞蓝却是一直暗地里爱慕长孙里,如今见长孙里这样的做派,更是铁了心的要救他,在她看来,这次真正的凶手是夏梦凝才对,若不是因为她,堂哥和二公子怎能打起来呢。
郑国公见了,甩开手大声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胳膊肘都往外拐么?”
郑毓秀见郑国公退后一步,手里的剑也掉到了地上,便开口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