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亲近,可元宁还是想说,人家哪里老了?
“三姑娘的气色还不错,来吧,你先坐下。”
元宁跟着泓济大师走过去,依照他的吩咐坐下,把手腕子搭在软垫上。大师伸出手,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点。
“脉象倒也平和,不过似乎有寒气侵入,扰了心脉。”
“是的,舍妹一个月前落过水。她现在的情况,严重吗?”
泓济大师笑着摇摇头,“并无大碍,即使不用药,好生休养几个月也会自愈。你们既然来了,我写个方子,照方调理十日,就会痊愈。”
元慈大喜过望,欣慰地看了元宁一眼:“多谢大师。”
元宁亦是欢喜。
虽说身体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但平日多活动些就觉得乏力,难得大师肯赐方,早些痊愈了才好。
两姐妹谢过了大师,捧着药方回去,刚走回小院门口,就看到盛元柔站在那里。
“阿柔。”
盛元柔听到声音,转过头,平素挂在脸上的温婉表情消失不见,眼眶里似乎有泪。
“出什么事了?”元慈见她这般,顿时关切的问。
盛元柔似乎强忍着泪意,微微低了头,“姐姐知不知道,大哥他走了?”
“走?”元慈先是一愣,继而想起方才盛元康那番“要去给阿宁报仇”的话,“你是说……”
“姐姐既然知道,为何不留住她,由着大哥走呢?”
被她这么一诘问,元慈一时失语。
听她这意思,已经知道盛元康来找元宁,被元慈训斥离开的事了。
“阿柔,我当时在气头上,是说了大哥几句。你刚才说他走,是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元柔抹了抹泪,“方才我说来看阿宁,遇到他的一个跟班,说大哥在山下当铺当了许多东西,换了银钱买了马走了,没带人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他才赶回来报信。”
“真的?”
元柔抬起头,望着元慈,“难不成我还编瞎话来诓你?”
元慈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也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说的太重了。
元宁道:“大哥方才来看过我,说要给我报仇。虽是这么说了,我和姐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怎么做?况且这阵子大哥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别人哪里能左右得了他?你若真是担心大哥,就不该站在这里等我们,早些回禀了母亲才是。”
“是啊,咱们先去找母亲。”元慈走上前,挽着元柔的手,“我知道你是气我了,可当务之急是把大哥找回来,这会儿他可能还没走远,兴许还能追上。”
元柔这才擦了泪,一起去龙氏的屋里。
龙氏听说此事,也是急得不得了,立即派人把盛元祯喊过来,叫他去寺里请几个熟悉道路的僧人带路,马上下山去追。卫国公府的人手不少,谢檀也愿意帮忙。元宁偷偷告诉元桢,元康可能往江南方向去了。盛元祯立时打听出去江南可能走的两条道,与谢檀兵分两路。
他们下了山,留在寺里的人也心急如焚。
龙氏这趟出门本是为着给孩子们看病,给家人们祈福,谁知道两个孩子接连出事,一时急火攻心又晕倒了。
好在有泓济大师在,数次给她施针。
三个姑娘一直在近前伺候着,一边等着消息。
盛元祯和谢檀直到快子时才回来。他们沿着去江南的两条官道追了十几里,一路跟人打听,也没打听到半分消息。
“该怎么办?难道去报官吗?”
一时之间,龙氏这个掌家的夫人也慌了心神。
“娘,大哥是自己出走,报官恐怕也无济于事。”
“那……那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龙氏更加没了主意,几个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候,一直无言的泓济大师开了口。
“阿弥陀佛,夫人,贫僧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师请说。”龙氏忙问。
“这次虽然没有替贵府大公子请脉,不过前几日也碰到过几次,见他的气色颇好,身体应是无恙的。贫僧以为,凡事皆有缘法,夫人不如顺其自然。他既是男儿,又是弱冠之年,该出门有一番游历,等他这次回来,想必心病也能除去。”
龙氏听着大师的话,思来想去,也实在是无法,只好决定先带家人回京,再做打算。
在她看来,皇觉寺实在是个多事之地,尽早离开为妙。
于是盛府一行人,第二日一大早,便整理了行囊下山。
回去的路上,仍是三辆马车两匹马,但回去的人跟来时的人已经不同了,。
元柔陪着龙氏坐第一辆车,元慈陪着元宁坐第二辆车,打头的还是两匹马,但陆行舟换成了谢檀。
下山的时候,元宁偷偷问了盛元祯关于陆行舟的去向,哥哥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前一天就已经下山了。
元宁想,陆行舟上辈子让自己惨死在他的牢里,这辈子在自己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大约是还债。
她摊开手,手上仿佛还留着那日陆行舟抓住她时留下的温度。
她探出头,回头望望渐行渐远的皇觉寺,只觉得与他一同骑马逃回来的经历像是一场梦。
第30章
夜访
马车在官道上足足跑了一日才到京城。进了城,
盛府和谢府的人便分道扬镳。
元宁回到自己的蓁蓁轩,
便把院里的人召集起来,宣布从今往后丝绦罚做粗使丫头,以后她屋里的事由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