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目光动了动,默了半响,微微闭了闭眼睛。
“行舟,你说的对,我一生所苦皆来源于此,不仅是第一个,我希望我的孩儿都不会为此所苦。”
陆行舟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便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太子一个人在书房静静坐了许久。
侍从上前为他换上热茶,见他一直呆着,小心翼翼地问:“殿下要不要召良娣前来伺候笔墨?”
“不必了。”
侍从端着冷茶正准备退下,又听到太子低声补了一句。
“你给她端碗汤药过去。”
侍从一愣,旋即会意,躬身应了差事。
……
差一刻就子时了。
此时的荣国公府仍然灯火通明。
荣国公和荣国公夫人正拿着林清的嫁妆单子反复清点。
荣国公夫人拿着单子愁眉苦脸:“老爷,我今天找人打探清楚了,谢蕴宜的嫁妆可足足有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咱们这东拼西凑的,才一百抬,你说咱们可上哪儿再找二十八抬出来?”
“找不了了,就这么多。”
婚事定的太急,元宵节后定的亲,不到半年就过门。
这么点时间哪里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