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境况,还是你觉的我吃不了这苦?”
“我……”
赵妧转头看他,良久才低了头,期期艾艾的说了一句,“那我,等你回来。”
“你若是在家里闷,就去宫里。”
“嗯。”
“我会平安无事,快点回来。”
“嗯。”
……
徐修伸手抬了赵妧的下巴,便瞧见她眼里含着泪水,还强撑着不肯掉下。
他轻轻叹了声,伸手抱住她,把她的脸埋在怀里。开了口,“赵妧,等我回来。”
赵妧终于哭出声,一串串眼泪,打在了徐修的衣服上……
“好。”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妃:“您还记着,十六岁的燕婉吗?”赵恒:“不记得。”太子妃咬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软萌我家媳妇很爱哭,怎么办?
送徐
今次徐修远去洮州,除去青武、青文,也只是从翰林院里带了个李赐。
如今天刚露个鱼肚白,徐府门外已好生热闹,两辆马车,两匹马。
东院却静悄悄的,丫头们站在门外垂眉顺目。
屋子里,徐修正在用早膳,桌上摆的赵妧一面替他夹着菜,难得没出声。
“好了,我饱了。”
赵妧放下筷子,抬了一双眼,就这样看着他。
徐修也搁了筷子,一面擦着手看着她,才又一句,“我该走了。”
赵妧指尖磨着衣摆,低着头也没说话。
“我不在家,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午间小憩最多只许两刻钟,不然晚间你又该睡不好……”
赵妧点头。
“我每月都会寄信来,等事一成,便马上回来。”
赵妧轻轻“嗯”了一声,脚尖磨着地,再点头。
“我走了……”
徐修说完这句话,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青文正站在门外,见他出来便先喊他一声,又见赵妧跟在身后,忙又躬身一礼。
徐修转身,看着赵妧,眉眼带了几分无奈,叹了口气,“天冷,进去吧。”
赵妧不肯走,握着他的衣摆,一双眼带着无尽的不舍,轻轻说道,“我想看着你走。”
徐修负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动,到底没抬起来。
他不再说话,转身就往外大步走去,等转出院子的时候,青文看着后头,轻轻唤了声“主子”。
赵妧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到后头是小跑起来,朝徐修喊道,“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要早点回来。”
徐修的步子一顿,袖下的手攥的紧,可他到底没停步子,仍旧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外走去。
赵妧扶着门,看着他的背影转了出去,直到再也瞧不见,到底是没忍住,落了泪来。
四惠一面是让人取来斗篷,一面是轻声劝着,让人回屋。
赵妧心里很是伤感,眼巴巴的瞧着徐修离去的地方,站了好一会,到底还是被人扶进了屋子。
底下的丫头怕她伤心,变着花样让她分心,或是说些俏皮话、或是拿着家乡调子搭了腔势整出戏……
如此种种,到底是让徐修离去的伤感,消了个一丁半点。
可赵妧晚间睡下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哭了。
她从未想过会与徐修分别,她也不愿他走……可是,那是徐修,那个如寒松一般,让她欢喜的不能自持的人。
徐修有他的抱负和理想,不该因为她的私心而被困住。
赵妧躺在床上,眼望向屋子四周。
屋子里都是徐修的印迹,他的枕头,他的衣服,他的书,他惯用的茶盏……
她想着徐修不知是到哪了,去往洮州的路上,会不会辛苦。
他到了那儿,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好,若是生了病可又该怎么办?
她这样想着,眼泪就止不住,一串串的往下掉……后来,她哭累了,在大半夜的时候,就这样抱着徐修的枕头,睡着了。
———
徐修是在三月初头的时候,到的洮州,是当地的县令亲自来接的他。
县令姓冯,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见徐修过来,忙上前几步,与他拱手一礼,恭敬喊一声,“徐大人。”
徐修同样拱手,“冯大人。”
若按职位品级来说,冯县令是不必与徐修行礼的。只是徐修除去与皇家这一层关系外,更是此次任命来的钦差……如此,冯县令除去态度恭敬,连心也是紧着、提着,生怕坏了事。
两人这厢见过礼,冯县令后头是与徐修说道,“衙里已备下房间,大人一路辛苦,不如先回衙里好生睡一觉,等明日我们再去?”
“不必,既然来了,便先去看看。”
徐修说完,看向冯县令,面容寡淡,声却很平,“劳冯大人,领路了。”
冯县令应是,一路领人往前走去,路上便与人说道,“如今洪水是退了,只是损失到底是惨重。石碑村住着的五十户人家,家里的东西都被冲的一干二净,好在人是没事,现在住在临时搭起来的房子里。”
“衙里的兄弟也在帮忙,除去治理河道的,也有在帮百姓重砌家园的。”
徐修点头,看向前面人声攘攘,虽说洪水后的模样着实是不好看,可是百姓面上却不见悲,官民相处也很是融洽……
他转头,看冯,带着几分赞赏,“冯大人做的很好。”
冯县令拱手一笑,自谦一句,“大人谬赞了。”
他这面伸手引人往前,一面是与那处喊道,“大家过来下。”
等人都过来,冯县令便与众人说道,“这是从京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