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平县文广局编采组几个老伙计,吴广算是四平八稳的一个,他提拔比曾争锋迟,曾争锋调去县委宣传部,吴广提起来做了副局长,九十年代初,局长因为经济问题被查处,吴广主持了文广局一段时间工作,大家以为在副手位置上苦苦挣扎多年的吴广会顺理成章会扶正做了一把手,后来组织上空降一个局长过来,吴广升迁又一次落空,梦继续做回他的副局长,后来更是一直就在那个位置,成了千年老二。:有人说,吴广部队出来,文凭不高,这是许限制了他发展的最主要因素,也有人说,厨中无人莫乱钻,朝中无人莫望官,吴广没能得到提升,是因为寡妇睡觉上面没人,未能靠上大树。不管啥原因,反正吴广在副局长位置上十几年岿然不动。而廖迪生的命运就比较坎坷,他家是三代单传,廖迪生结婚后妻子生了一个女儿,后来藏着掖着又生了一个儿子,不知怎么被计生委发现了,被罚了款子还不算,还被单位给开了,那是我离开文广局不久吧,一次计划生育春季大会战廖迪生就被查出违反计划生育超生一子,他就被除名了,回到农村老家。又罚款又开除,对廖迪生这样的处理算是比较重的,但恰逢全省大会战,查的最细,处理最严,包括我在内,都替他说了情,最后还是没留住他的公职。
因为职务上的差异吧,吴广廖迪生曾争锋三个人经常还有些联系,他们跟我的联系却是很少。这次吴广就是专程来看望曾争锋的。
我并不知道吴广来了大王庄,是曾争锋打电话把我叫去的。
“林县长,我是曾争锋,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哦,争锋啊,请我吃饭?有什么节目?中奖了不是?”
“嘿,我们这样的人,中枪差不多,还能中什么奖啊。是这样的,有一个朋友从远平过来看我,这个人你也熟悉的。”
“谁,是谁?”
“你过来就知道了。”
“呵呵,还保密啊!”
“有空还是来一下,这位朋友很想见见你。”
“好吧,一会我就过来。”
但是很不巧,我刚放下电话,秘书就进来办公室告诉我,说是晚上有个应酬,要我参加,比较重要,不能缺席的。无奈,我只得又给曾争锋拔去电话。
“争锋啊,很不巧,晚上有重要客人,恐怕你那里去不了了。这样吧,你告诉你那位朋友,晚上我请你们宵夜,行不行?”
“好吧,那等会再联系。”
“嗯,再联系。”
吃过晚饭,曾争锋一个电话又来了。
“林县长,我们已经在歌厅,你可以脱身就过来。”
“歌厅?”
我踌躇着。这样的地方,像我这样身份的人还是少去为妙。
“是啊,你来吧。喂,你等一会,有人跟你讲话。”
大约过了五秒钟,话筒里换了一个人的声音。
“喂,林县长,我是吴广。”
“吴广?哦,原来就是你吴广啊!怎么来了大王庄,也不跟我打声招呼,你呀你!”
“老领导,我怕您工作忙,没去打扰您。现在我和曾争锋在歌厅,吃晚饭我说去他家里喝喝茶就得了,他非得把我拉到这来。”
“那好,你们等会,我就过来。”
有人说,曾争锋之所以落马,就是因为这个人很,不仅包养情人,还热衷于光顾那些娱乐场所包括场所。事实确实也是这样,曾争锋就喜爱这一口,公款消费就去歌厅舞厅夜总会,自己消费就去洗头泡脚店。
说句实话,如今中国男人去夜总会那些地方有几个是带着干净的心灵去的?如果没有漂亮妞,没寻开心,我相信这些娱乐场所的生意肯定不会这样火爆。
他们去了“不夜天”夜总会,那里的最低消费每人八百元,我估计曾争锋这家伙不会那么大方,之所以选择去那里,要么是宰吴广一刀,要么是要我谷子做冤大头。反正我们可以打发票报销。耍这样的小聪明是曾争锋的拿手好戏。
歌厅里已经有两个女人,曾争锋身边坐着一个,还有一个是专门帮客人点歌泡茶端水的,称之为“公主”。
我一进去,曾争锋和吴广就站起来,曾争锋还装模作样鼓起掌:“热烈欢迎领导光临!”
又进来两位女子,大概二十几岁样子,一个长得还清秀,左脸颊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另一个丰满些,相应体型,一房也是十分饱满,像是想随时可以撑破衣襟,出来透透空气。
这个曾争锋,也是先斩后奏,把陪伴的小姐都帮我们找好。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不要他买单,落的做个人情。
“这是杨小姐,”曾争锋指着瘦一些的女子介绍道,“杨小姐,你陪这位林先生。这位是吕小姐,吕小姐,你好好陪陪我们的吴先生。”
曾争锋这一番介绍,等于就把我们四个人都介绍遍了。那位脸上有颗小黑痣的杨小姐就很亲密地坐在我身边。吕小姐就坐在吴广身边,相比杨小姐,吕小姐看来又更开放一些,我看她一坐下,就大胆地拉起吴广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膝盖上。
曾争锋嚷嚷道:“林先生,吴先生,你们点歌点歌,不要浪费资源,热闹起来嘛!”
吴广的女友首先开唱了,我与身边的女孩杨小姐交谈几句后,觉得这人很爽快,便开始跟她深入交谈。
她告诉我说自己是湖南人,叫杨小曼。
“小曼你好啊,你做这个多久了?”
“才一个多月,我是说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