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清涵,我认识了王清远,又因为王清远,我跟王清涵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哥哥王清远请客,会叫上妹妹;妹妹王清涵请客,也会叫上哥哥作陪。王清涵知道我不抽烟,隔三岔五给我送点好茶叶,人情往来我也笑纳。看我跟他们兄妹关心密切,凌通有一次一脸坏笑问我说:“谷子,莫不是被王清涵这个骚娘们迷住了?这倒是个,但小心汪秃子吃醋。”
有吗?会吗?没错,王清涵美丽大方有素质,但现在有刘紫薇和陶静天天陪在身边,我至少现在不会打王清涵的主意,再加上她是汪秃子的人,现在我跟汪秃子已经这样,再来个争风吃醋,还怎么共事?
“谷子,我总觉得王清远这个人不可靠。”
凌通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副沉思模样。
“为什么?”
“我担心他是第二个曾争锋。你看啊,他明明是汪鑫的人,他的妹妹跟汪鑫有那种关系,却又跟你打得火热,为什么,也许是汪秃子派来的卧底也未可知,接近你,找你的小辫子,什么时候就来个绝地反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会吧,”我摇摇头,“我倒觉得王清远是个实心人,不是玩阴谋诡计的那种人。”
“就算他是实心人,但你也要提防汪秃子,王清远会不会被他利用呢?反正你要提防他才好,免得到时候后悔莫及。”
我不以为然对他笑笑:“通哥,王清涵无非是不是送我一点茶叶,仅此而已,我不收她的名烟名酒,不收她的礼金,他们能拿我什么把柄?”
“谷子,我怕……”
“怕什么?”
“我怕王清涵那骚娘们打探到你那方面的事,女人往往都是比较敏感又比较细心的,别让他们抓住口实,让汪秃子借这个事达到打击你排挤你的目的。”
我知道凌通指的“那个事”是什么事。
凌通的担心不多余,有道理。不仅仅要防范王清涵他们,还要防范其他人,县长这个位置是要管事的职位,难免就会得罪一些人,这些人苍蝇盯鸡蛋缝隙一样眼巴巴盯着你,一旦发现你漏出些东西来,立即就一哄而上。
比之在远安县,我在大王庄要收敛许多。我和刘紫薇一个星期也就是幽会一次,幽会地点不固定,有时在野外,有时开房间,有时就在车上解决。而与陶静,约会更少一些,一个月也就是一两次,基本上是撞机会,什么时候有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就你欢我爱疯狂一回。
不过,再三小心,有一次也差点出事。
我们没想到刘紫薇的丈夫会突然找来,也是我们太大胆,太大意。那一晚我喝酒喝得有点高,回到家里很兴奋,睡不着,就摸到刘紫薇的住处,乘着酒兴做了那事,完事后,刘紫薇要送我回去,我却赖着不走,要在刘紫薇这里搂着她睡个囫囵觉。刘紫薇是清醒的,她一再坚持要我回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那晚一是喝高二也是有点撒娇成分,就是小孩子一样馋着脸坚决不走,刘紫薇拿我没法子,只好服侍我擦脸洗脚睡下来。
刘紫薇的丈夫是下半夜到的当时我真怀疑他是收到线报故意深夜捉奸,事后我们才了解到,原来是客车故障,车子在路上抛锚,司机鼓捣了好一阵也没效果,后来车站安排另一部车,才把他们送到大王庄的。敲门声在深夜显得格外清脆,清脆得让我心惊肉跳。
“是谁?”
我本能地松开刘紫薇,轻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谁会半夜敲门?”
“莫不是……”
门口站着的正是我们最害怕出现的人——刘紫薇的丈夫。
“谁?”
“我。”
“坏了,是他。”
“你丈夫?”
“嗯。”
“怎么办?”
我感觉背上有东西在爬,我知道那是冒出的冷汗。
“不急,咱想想办法。”我不得不承认,危难时刻,刘紫薇比我还冷静。
我第一个想出的办法是爬窗逃走,许多被捉奸的男人都是这样逃脱的。但刘紫薇的住所在三楼,爬窗跳楼不是现实的选择,我立即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你在大衣柜里躲一躲?”
刘紫薇的建议倒是切实可行。
谢谢你,谢谢你们!谢谢大衣柜的设计者和制造者们,是你们为我谷子提供了这样一个安全幽静的空间!当我赤身鸵鸟一样钻进有一面大镜子的三门大衣柜里,刘紫薇又急匆匆把我的衣物一股脑儿塞进来的时候,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大衣柜厚厚的木板挡住了光线,却挡不住声音。
我很清楚听见刘紫薇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然后是“咔嚓”拉开门闩的声音,再然后是“咿呀”一声的开门声。
“怎么慢吞吞的?”
刘紫薇丈夫的声音。
“我喝了酒,头还是晕晕的。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我打了你们办公室电话,他们没告诉你吗?”
刘紫薇这才知道,丈夫不是不速之客,更不是深夜查岗,而是打过招呼,自己下午就出来了,吃了晚饭又直接回家,所以也没有人告诉她丈夫要来的消息。想到这里,心里稍安。
“那怎么这么晚?客车没夜车吧?”
“别说了,车子抛锚,这不是,又换了一部车,才把我们拉到目的地。我都担心要在车上过夜呢。”
我在里面听到他们的对话,心想,你在车上过夜才好呢,搞得我在里面这样憋屈,一股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