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
好一会,我才清醒过来,我麦子虽然fēng_liú,但我不会在这样的场所跟这样的女人发生关系。更何况,这个38号又是凌通的相好,肚子里还怀着凌通的骨肉呢。
“老板,你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不就是图个快活吗?来吧,别扭扭捏捏装斯文了!”
38号说着,就一把把我抱住:“老板,我就喜欢你这样文质彬彬的男人,来吧,现在这种时候,不会有客人了,我们到床上去玩个痛快!”
这是个不会让人反感的女人,是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凌通,我至少也会搂抱搂抱摸捏摸捏亲热亲热,但她是凌通的女人,我不能这样做,尽管这时我下面已经有了反应,但我必须克制自己。
“哦,对了,咱们谈了那么久,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吗?”
“我姓马,你就叫我小马吧。”
做她们这一行的人,一般不会像别人透露真实姓名,谁知她是不是真的姓马?不管它,反正有个符号就行。
“小马,你认识一个叫凌通的人吗?”
“凌通?”
38号疑狐地看着我,不知我为什么突然提到凌通。
“对,就是他,你认识吗?”
“认识。”
38号倒也爽快,一下就承认认识凌通。
“他是我的朋友。”
“哦。”
38号意识到什么,简单应一句,然后很警惕地看着我。
“小马,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们是同一个单位的?”
“就算是吧。我们都在政府机关上班,可以说,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我们都得注意影响。”
“我对凌通说过,我可以为他保密,也不要他负什么责任,我自己生下孩子自己养。”
“那是不可能的,县城就屁股这么大一块地方,纸里包不住火,迟早会被人知道的。”
“我可以回老家,从此在不踏进远平的土地。”
“小马,我毕竟比你年长几岁,听我一句劝好吗?”
我盯着38号的脸,38号也不回避我的眼光,扬起一张脸和我对视着。这是一个大胆又有主见的女人。
“刚才我说了,凌通是个有身份的人,不同于普通百姓,你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你还年轻,以后的人生道路还长的很,也许你和凌通现在貌似有了感情,但这是一种畸形的爱,是不被社会认可的爱。这样的爱注定是不会持久的,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淡忘的,既然没有结果,为什么不趁早结束?把孩子拿掉吧,这个孩子对你对凌通都是一个累赘,难道不是吗?”
“对凌通也许是累赘,但对我不是,我已经抱定主意,决心把他或她生下来,把他她抚养成人。”
“小马,恕我直言,一个生下来注定没有父亲的孩子,他会幸福吗?他又将如何面对社会?”
面对38号的倔强,我有一点愠怒,言语难免生硬一些激动一些。
“这位老板,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我姓林,你就叫我麦子吧,大家都这么叫我。”
“好,麦子老板,也恕我直言,你们男人哪里了解女人?哪里理解一个即将做母亲的女人?没错,我是一个娼妓,难道娼妓就没有爱?没有感情?不瞒你说,我对凌通是有感情的,一开始是逢场作戏,但后来不是,后来我们慢慢就有了感情,而且这感情是双方的,就是说,凌通也喜欢我,爱过我,他亲口说过,如果他不是政府工作人员,不怕影响,他会娶了我。不怕你笑话,我们在床上亲热时,就是老公老婆相称的,我为什么与凌通做爱时不采取措施?那不是我的疏忽,我就是爱他,喜欢他呀,就是想让他舒服一些享受充分一些,而不想让他受到压抑和委屈,可以说,肚子里的孩子,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为什么要拿掉他,那毕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说到这里,我看见38号眼里闪着泪光。我的心也不由一软,不由对面前这个女人生出一丝同情。
“麦子老板,和你们这些当官的接触,我也不是第一次。我当然知道,你们清高,你们高贵,你们需要的是我们的身体,需要的是寻欢作乐,但女人不同,女人一旦动了情,那是心头永久的烙印,是不会被磨灭的,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的。谢谢你和我聊了那么久,你也别劝我了,你们有你们的人生观,我也有权自己选择人生道路。我主意已决,是不会改变的。请你转告凌通,我不会纠缠他,更不会为难他,请他放一百个心。告诉凌通,回到老家后,我会申请一个扣扣,号码就是他生日的年月日,他如果还记得我,就请他加我为好友,我们偶尔也可以联系一下,当然,如果他心里彻底没了我,忘了我,那就不必了。”
话说到这个程度,我知道一切劝说都将无济于事。
这是一个固执的女人,这个固执的女人让我刮目相看。
我们后来不再聊这个话题。
我这时是半躺在床上跟小马说着话,小马站起身子,笑眯眯地对我说:“麦子老板,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了,来,还是帮你按按吧,你们官场中人,除了开会就是喝酒,活动多,运动少,按摩能舒筋活血,多做也不会坏事。”
我们一边按摩,一边随意聊着天,当然已经换了话题。
“小马,和你接触的人,当官的多不多?他们是不是像社会上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