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没有计较周平川的态度,而是回答说:“没意思,就是想让你多关心关心我们这俩老家伙。”
一听师爷这样说,周平川便说:“你也别说我了,一把岁数了,也不知道放松放松。你到是应该多去老东方那边坐坐,别尽让中间人连回传话。”
听到周平川又把话引回来,师爷不想再说了,于是便说:“走吧,咱们过去。”
师爷不接话,是他有想法,他一是要知道周平川和许静蕾到底要怎么样,再一个是闺女说钱够了,他再收手。所以,师爷要带周平川去见许静蕾。
虽然许静蕾一直陪母亲一起生活很少接触外界,但是她一但走出来,却是很能适应社会,特别是在进入金融圈后,她不但很快适应,还接受了这类人的生活方式。接到师爷的电话,许静蕾便让人安排了吃饭的地点——一家私人会所。
越是像一张白纸的人,接受起来越快,许静蕾以前的生活单调得像是一个清教徒,于是进入现在的生活,她便不仅快而且是很自然地便融入了。
当然,许静蕾母亲把对她父亲的怨恨转嫁到她身上,于是便对她进行严厉对待,于是许静蕾便在母亲的严厉下,很有了规矩和教养,这对她进入到私人会所这样的地方,很有帮助。相反,周平川虽然从小读书也很有教养,但是他却受不了这里的装逼。
以前听李朝阳说过可是李朝阳却没带周平川进入过私人会所,一进来周平川有些新奇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一上了餐桌,周平川便不乐意了:餐具不错,盘子摆得也好看,可是味道却差远了。
在周平川的意识中,有排场的地方食物的质量也应该是和排场一样等高的,可是这里的东西,真是很一般,也就是普通餐馆的水平。普通餐馆的食物在普通饭馆里没什么,可是进入到了这种装修华丽的私人会馆里,就显出了不匹配,而且问题还会被放大。
周平川尝过麻姐和金子的手艺,便有了见识,进入私人会所,他以为这里怎么着也不能低于麻姐和金子的私家菜馆,可是一尝之下,周平川竟然大失所望。
在私人会所这样所谓上档次的地方见到许静蕾,周平川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特别是许静蕾的装束也变了,甚至气质都有些变了,这让周平川从看到她起,眼睛就没有离开她。
虽然是周平川,虽然现在经常出入一些大场合,原本就从容淡定的许静蕾变得更加淡定,可是在周平川专注的眼神下,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吃饭前,周平川和许静蕾还有师爷先小坐了一下。周平川对许静蕾的陌生感及长久不见的想念,让周平川没有什么话,而许静蕾则原本话就不多,再加上被周平川专注地看着,她的话就更少了。只有师爷是高兴的,他不但自己说,还总是挑起话头让自己的闺女和周平川说。可是,结果却是师爷唱独角戏。
上了餐桌,师爷以为周平川话会多一些,可是不想,周平川不仅依旧没话,而且竟然不怎么动筷子,每道菜竟然只是尝一下便不再动了。
这不是周平川的风格,不仅师爷看出来不对,许静蕾更看出不对来了。当然,许静蕾看出不对,她不会说的,可是师爷却终于忍不住了。
“你小子,是在装,还是真变性了?”师爷忍不住,说。
看到师爷一脸不高兴,周平川便说:“都不是,只是觉得这里是初级阶段。”
初级阶段?师爷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师爷便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看。
这家私人会所的装修是很上档次的,吃饭也是很有排场的,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服务员随时服务,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是初级阶段?
四下里看了看,师爷再看许静蕾像是也没有明白周平川的话,他便问:“你小子,什么意思?”
不仅是师爷和许静蕾等着周平川的回答,边上的服务员也在竖着耳朵听。
许小姐长得漂亮,又来过几次,服务员都认识她了;这个老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只有这个年轻男子,不仅着装随便,人看上去也是很随便,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档次,于是服务员便奇怪:许小姐这样漂亮而又有身份的人怎么会请这样的人。奇怪,服务员就会注意听他们的对话,现在听到周平川这样说,服务员们不仅听,还是带着愤怒地听。
师爷这样问,周平川反到不明白了,于是他看了看师爷,然后说:“这很难理解吗?这,这,”周平川指了指桌子,又指了指四周,然后接着说,“你觉得匹配吗?弄得挺向样,可是你就没有觉得不和谐吗?”
许静蕾明白了,于是她淡淡地一笑。
师爷也明白了,可是他却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添毛病了?这里的环境还说得过去,服务员也算漂亮,这也就行了,你还要求什么?”
“是,地方还可以,服务也整齐,可是这菜,差得也不是一点半点吧?你在老东方那里吃过饭吧?回忆回忆,那是什么味?”周平川指出了问题,又启发着师爷说。
这是明摆着骂人,拿那医院和这里比,也就是说,说专职的地方还不如医院里的随便一做,这骂人也骂得太狠。于是师爷便又不乐意地说:“你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你……”
才想狠狠地骂一骂周平川,可是师爷忽然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麻姐和金子做菜的味道,于是他不再骂,而是一道一道地尝起来桌子上的菜来。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