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尚一秋。”王彗美和栾一庚并坐,发出了指令。
尚一秋忐忑不安的坐下,拿着眼光扫视着栾一庚的表情变化,他知道,这个高级便衣比美女警官的职权似乎高很多,此刻,栾一庚的脸上很冷,看不出任何存有对自己好感。
“糟糕!”尚一秋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看得出来今天审讯有些不同,因为两个警官面前没有什么记录本和电脑,审讯桌上空空如也得让人刺目。
没人说话,王彗美在叫尚一秋坐下之后,便一直看着栾一庚微笑。而栾一庚,眼里却直盯盯的冷视着尚一秋,不说话,也不怎么着眨眼。栾一庚似乎要洞穿尚一秋的心思一般。
“栾警官、王警官,你们有事询问,请说啊!”等了好几分钟,被栾一庚看得心惊胆战的,尚一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没有人理他,栾一庚还是目不转睛的瞪着尚一秋,而王彗美此刻也把一双冷目瞄准了疑犯,并且美女警官的眉头时而一皱,时而一摇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这叹息,让尚一秋在知道宫文俊团伙被拘捕之后,彻底的凉至心扉!
“栾警官,到底什么情况啊?我……我……”尚一秋抓慌了,很是沉不住气的想要主动说点什么,可是还是心怀侥幸的没有说出口。
“没事,就是突然很想老朋友,和王警官最后一次来看看你。”终于,栾一庚开口说话了,可是这番话,听在尚一秋耳中,却是别一番滋味在心头。
什么是‘最后一次来看看你’?尚一秋的后背立马一阵子冰凉,额头上的冷汗瞬间不争气的冒出来。
“栾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最后一次?”尚一秋牙齿打着颤的问道,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宣判了死刑,而这两个警察来送自己上路了吗?
“尚老板,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提审你时说的话吗?”栾一庚冷冷的问道。
“我不知道栾一庚指的是那一番话?”尚一秋嘴里在狡辩着,可是身子却再次一个哆嗦,他自然记得栾一庚第一次说的话,那就是说一个户口薄,可以给自己弄上很多罪名,这些罪名和非法持有枪械罪、重婚罪混合在一起,他尚一秋死定了!
“哦,既然尚老板记性不好,我也好话不说两遍。王警官,把文件拿出来,让他签字,我们走人!”栾一庚把视线转向了王彗美。
“好的。”王彗美从审讯桌下取出公文包,拿出了一份文件。
“你们这是……这是要干嘛?”看着王彗美取出那份文件,尚一秋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他想当然的以为那份文件,是死刑下达通知书这一类的。反正,是催命的文件错不了!
“干嘛?”王彗美拿着文件起身,冷声道:“法制社会下,我们能干嘛?这份文件,是我们掌握你的确切犯罪证据,不管你签不签署自己的名字,它都具备法律效力。换句话说,我们今天只是来走个形式。”
“不要啊……”看到王彗美一步一步走来,尚一秋痛苦的捂住脸。他知道,随着宫文俊的倒塌,他以前的翻供已经被认定了不配合调查,加上早前栾一庚提及的罪名,这份文件,就是催命符。
“早给你机会,你干嘛去了!?”王彗美走近,拿着文件一下子打在尚一秋的脑瓜子上。
“王警官,我先走一步,我还得抓捕宫文俊团伙的其它成员。尚一秋这边,他不签字就别勉强了,唉……人之将死真可悲啊!”栾一庚突然起身,一番话之后,摇晃着头颅往审讯室外走。
“不要走啊……我不想死……”尚一秋猛地一下扑向栾一庚,却忘记了自己是在审讯椅上被禁锢住,结果连带椅子来了一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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