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愿意去,叶天和薛琳都拍板答应解决他的婚事,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老宋以前之所以不愿意放手无非就是担心儿子婚姻问题,既然这个问题有可能解决,那他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出去闯闯也好!”老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有些沉重的看着自己那五大三粗的儿子,一直在乡下呆着也不是个事。
“不过,你小子出去别给老子学坏了,城市里到处是诱惑,那些不能碰的东西千万别碰,老老实实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老宋酒劲一上来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平时没怎么管教儿子,现在想好好管教,却发现很多话说不出口,唯有用粗俗易懂的话来警告他。
“爹,我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心里清楚,不是还有琳姐在吗?就算您不相信我,总该相信琳姐吧!”宋大牛很少说话,但是到了该说的时候,他还是会说。
马上就要离开家了,为了不让父亲担心,他所做的就是尽量说些让父亲听起来舒服的话。
薛琳的父亲也劝说老宋,“宋老哥,有些话可能说出来不中听,但是我必须得说,别人家的孩子都出去了,在外面混得好不好是一回事,但大牛连咱们县城都没出去过,你以为是他不想出去么?”
薛琳父亲顿了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大牛虽然憨厚,但这个孩子心里很清楚明白,他也想出去闯闯,就是老哥你一个在家没人照顾,嫂子走的早,你又没有再找的打算,这孩子是心疼你才不想出去。”
老宋的老伴几年前因为在外面干农活多雨的时候在树下被雷劈了,被找到时已经当场死亡,几年来老宋一直没有再找一个的打算,儿子知道父亲是因为疼爱母亲,忘不了她,所以一直单着。
“没出息的东西,老子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过不下去?”老宋激动的站起来,对大牛说道,“明天就给老子收拾东西滚蛋,没混出个人样就别回来了!”
老宋起身离开桌子,“你们吃,我去上个厕所!”
一走出屋子,老宋眼眶的泪水就夺眶而出,自己一直对儿子很严格,那孩子又懂事,从不和自己争辩,无论说什么他都百依百顺,其实老宋心里明白,今天被薛琪父亲说穿,他内心感到一阵酸楚,觉得对不起儿子。
宋大牛沉默不语,只是不停的喝酒,即将远行,心中五味陈杂。
早饭吃完后,薛琪一家和叶天回去了,宋大牛收拾完餐桌后,回到自己房间准备行李,而老宋不知躲哪里去抽烟去了。
“姐,我们三个来斗地主吧!”看到叶天无聊的坐在门口晒太阳喝茶,薛琪忽然提出道。
大家刚刚从村长家回来,还没彻底缓过神,被她这么一提醒,薛琳也同意了,等拿来扑克后三人在门口的水泥地上摆上小桌子准备斗地主,却被一群忽然闯进来的人给惊呆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打扮得花枝招展,满脸笑容的走来,在她身后还有好几个男人,有挑着担子的,还有提着烟酒的,薛琳父母看到后都露出惊愕的表情,除了那为首的女人外,其他人他们根本不认识。
“薛家嫂子,恭喜恭喜啊!”为首的那名浓妆艳抹的女人一来就笑盈盈的说道,弄得薛琳父母一脸的纳闷。
“春花,你这是……”
薛琳的母亲问道,当她看到这个女人心底就猜到了几分,春花是村里的有名的媒人,时常在周边村子帮人介绍对象,所以大家都认识。
“薛家嫂子,不瞒你说,我是受人委托来上你们就提亲来了!”春花回头对那些拿着聘礼的人说道,“一个个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聘礼送进去啊!”
薛琳父母听到这句话脸上马上变了色,“春花,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们家没有女儿要出嫁,你受了谁的委托送这些东西啊!”
“薛老哥,薛家嫂子,你们有所不知,这可是一门天大的亲事!”春花上前两步,小声说道,“嫂子,不瞒你说,其实是咱们副县长的兴子,张家村的张大宝看中了你们家大闺女,这不,刚知道你们家大闺女回来就马上委托我来下聘礼,这是大喜事啊,你们家大闺女被咱们副县长的兴子看中,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薛琳薛琪姐妹俩也放下手中的扑克走了过去,“你们把东西拿走,谁送的东西我们也不要!”
张大宝的他们没见过,但是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去年隔壁村有个女孩就是被逼婚嫁给了他,可是不到半年就离婚了,说什么人家是破鞋,有损他们家名誉。
但是谁都知道,那位女孩才十九岁,嫁过去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却落得那副下场,这还不算,那女孩的父母想去找张大宝算账,却被打的住院。
关于张大宝调戏别人老婆的事那就更是如数家珍,那家伙仗着自己姐夫是副县长,所以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看见漂亮的女人就想玩,甚至有传闻张大宝光天化日之下把某些村的黄花大闺女拖进树林给上了,事后拍拍屁股走人,至今屁事没有。
一听到张大宝的名字,薛琳的父母脸色都白了。
“春花妹子,这门婚事我们不能接受,我家两个闺女都有男朋友了,麻烦你回去跟张大宝说清楚!”薛琳母亲忧心忡忡的说道,随即掏出两百块钱准备塞给春花,可是春花身后的那些男人却突然发难。
“干什么?反了你不成,张少看上你们家闺女是你们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