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总有比你更厉害的制住你。骨髓剑便是如此。
一次仙魔大乱,它在腥风血雨中是欢快地到处乱窜,本以为老子最大尔等快多多表演互杀与老子欣赏,没想到一个不察,竟被一条蛇给阴住了,那条厉害的蛇指挥它杀魔杀仙,真是把它当作了称手的武器。
骨髓剑真是委屈的要上吊,想它乃是龙骨,怎被条蛇给屈使?!蛇只有给它们龙提鞋的份不是?
然而更过份的,天界仙魔大战之后,蛇把它扣在一处阵中,让它去镇压一只黑蛆蛆!
孰可忍孰不可忍!它牙一咬要咬舌自尽,但是没有牙齿舌头呀…死,死不掉,动也动不了,天天听黑蛆蛆“格老子奶奶妈妈妈”地骂,听得烦了,嚎着嗓子回骂几句。
千年下来,别的没长进,骂人嘴巴倒是贼溜,骂着骂着黑蛆蛆都只有被它骂得膛目结舌的份。
一日夜,杀千刀的蛇入阵抽了它交给了一人,要它竭力听那个人的话,它很想反抗逃走,但蛇是个阴险的,无数的压制符注入它体内,骨髓剑只得怏怏地同那个人去杀什么劳什子的要夺位的人。
其实骨髓剑很不想杀人的,因为被杀的那个人周身气场同它很像,那股不服管制不服输的劲儿,哈哈一笑天地都为之震慑。
但不杀压制符便给它罪受,它一剑刺中哈哈笑的人心脏,那人笑着笑着笑出了泪,真是可怜巴巴的。
被它杀中的,只有魂飞魄散的份,握它的人看着被杀的人魂魄尽消惊得呆了,手松放了它,转脸颤抖地飞天而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骨髓剑正欲逃入下界,奈何它是个心灵透的,瞄到旁边一株仙草上有只大蝴蝶蛋破了壳,赶紧地输了自身一半灵气给蛋里的毛毛虫,嗅了嗅,满意得很,化为蝴蝶逃入下界去也。
逃入下界的骨髓剑成了个刁蛮美人,专门在人界以骂人为生。人讨不来银子的找她,她能把欠钱老婆生的儿子骂得真的没□□,人正宫找她骂小妾,她能把小妾骂得三观扭正觉着自个就是个第三者破坏人家家庭羞愤跳河自尽,人被逼以人抵债找她,她能把债主骂得善心大发散尽钱财…
所以她的名声很响,还自封天上地下第一骂婆。这骂了几百年,就有个名气响当当的收妖和尚找她了,和尚说“虽然你浑身没有半分妖气,但是三百年前我就听见你的名号了,这三百年后你还活着,你定是妖。”
骨髓剑本来准备开骂的,但是这个收妖和尚真是俊得很,一串佛珠捻指间又是个爱干净的,僧袍一尘不染跟个天外出尘人似的,比人间的红尘世人高贵不知几个档次了,于是收好准备一指他鼻间的手指规规矩矩放袖子里,倩然一笑羞羞答答“不知和尚你三百年前在哪见的我?我怎没见过你这么个人?”
和尚刚刚正正呆呆板板有问必答“那日你双手插腰指着一位男施主骂上了人姑娘家就要他妈的负责到底不然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约炮就是他娘的耍流氓下了地府都是她奶奶的…”
“停!”骨髓剑听不下去了。觉着这个死和尚记忆力是有多好,三百年前的话他居然一字不漏地记得。骨髓剑蛮了“你也活了三百年,你且不也是个妖?”
和尚双手合十朝天作个揖“出家人不打狂语,贫僧只是修得了金身所以不老不死。”
骨髓剑觉得这个和尚真是呆得好玩,逗他“我也修得金身不老不死怎么地?”
和尚执拗“当日以为你是凡人,如今看来非也,我虽然看不透你的原身,但你身上无佛光道光相护,且出口成脏观念扭曲定是妖!而我不才,正是收恶妖的僧。”说着指尖佛珠就舞起来攻骨髓剑。
骨髓剑要打趴他也不难,偏佯装不敌逗他。逗了半天呆和尚也看出来了。呆和尚气恼,说“使出全力。”
骨髓剑问“我怎是恶妖?”
“你的骂功骂得天地人缘之间乱了轶序,改了多少人的命格,不是恶妖莫非良妖?”骨髓剑觉得呆和尚思想观念不对,说“世间强者为生。我骂功了得是我的本事,他人骂不过我是他人没本事,我有本事骂得他人听了我的话更是我有本事的本事,一切全凭本事,他人命格扭了断了自当是自个没本事,与我何干?”
和尚被她绕得居然也没头晕,厉斥“狡辨!你应该随缘安安稳稳不参和他人事,你这不算本事,只是胡搅蛮缠的妖言,害了别人而不自知。”
骨髓剑觉得有必要给这呆和尚洗洗脑,瞧长得这么出众好看,怎地脑袋跟个榆木疙瘩一样?干脆束手就擒。偏呆和尚还傲气呢不收她,说她没全力以赴不算他收。
骨髓剑又觉着这个和尚脑袋不仅硬还古怪,硬钻入他腰间的收妖袋,和尚说“出来比试,我赢才能收。”还要倒她出来,骨髓剑说“我是呆你身边等你开化我成良妖。”
和尚才勉为其难收了她。于是日日与她讲人间地义善为尊首巴啦巴啦一大堆的大道理。骨髓剑与他反着驳天地之间强者为尊善恶随心念想善是好为恶也对得住自己巴啦巴啦要说通呆和尚的硬脑袋。二人是成天成夜对着驳对方的观点,最后和尚总是被骨髓剑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