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的目光,更为惊悚,让人胆战心惊。
两个人彼此相望,国师忽然轻轻弯了弯嘴角。
卓北雅收回目光。
“镯子不是我偷的,娃娃也不是我做的,”卓她压着心里的惧怕,道,“书是别人硬塞给我的,有人诬陷我!”
“朕的江山,绝对不能有奸邪之气出现!”
“皇上,既然这娃娃出现在我王府,我就有资格查明真相。”
“你——”
“太后嫁到!”紧接着,太监简尖细尖细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太后都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搞得皇宫上上下下鸡犬不宁!”她高高的仰着头,衣着华贵,大步走上来。
卓北雅暗暗叫苦,她到底还能不能活?
皇上迅速迎了上去:“母后,你怎么来了?”
“哀家若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直接把他们两个关进大牢了?”
咦?
卓北雅怎么忽然感觉太后是向着她的?
魏君燃朝她轻轻点了点头,她怔了两秒,忽然意识到——
难道太后是魏君燃叫过来的?
太后的目光落在卓北雅头上,嗓音温柔:“抬起下巴,给哀家看看。”
卓北雅慢慢扬起脑袋。
“好。”太后神色似乎还有点高兴,卓北雅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君燃,过来,”太后道,“有些事情哀家还需要跟你求证。”
“是。”魏君燃双手一抱拳,跟着太后走到了一边。
“母后!”眼看这件事就要被搅局,皇上皱紧眉头,往前了两步。
“皇帝,”太后没有听他话的意思,道,“有些东西可信,也不可信,你不要着了魔。”
自己的母亲都如此决绝,皇上只能闭了嘴,一拂袖,双手背后,怒气冲冲的回到了龙椅上。
卓北雅估计他现在气的够呛,更加不敢动了。
半晌,太后那边居然穿出欢心的笑了,魏君燃不知道低声给她说着什么,太后看她的眼神居然变得更加怜爱起来。
偷看被抓个正着,卓北雅迅速再次收回目光。
又过了不大一会儿工夫,太后慢慢走上前去,道:“皇帝,穆王爷刚立了功,你不仅不嘉奖,反而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难以服众啊。”
“更何况,这公主也是位大功臣,”太后笑眯眯的将卓北雅扶了起来,“西域的风光一定比京城好得多,这里满是城墙,别闷坏了吧。”
卓北雅手脚僵硬,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能求救似的看向魏君燃。
这家伙看起来好像跟太后关系很好的样子,能不能......
救救她?
“太后,她今天受了不少惊吓,如有怠慢,希望不要怪罪与她。”说着,便朝卓卓北雅伸出一只手去。
咦?
这是做什么?
她试探性的将手递了过去,魏君燃猛地拽住,拉近自己。
卓北雅一下撞进他的怀里。
“皇帝,两个孩子两情相悦,我们就给她一次机会,”太后和善道,“哀家相信君燃看上的人,不会差。”
卓北雅呆住。
两、两相悦?
魏君燃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她的指尖:“我们早已私定终身。”
等等,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门外,一个穿着米白色衣裳的男子站在那里。
他相貌俊美,手里拿着一支长萧,听到这句话,手不可抑制的虚握了一下。
“我相信,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魏君燃双手抱拳,朝皇上跪了下去,“这件事就交给臣做吧,臣一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
皇上还没发话,太后先笑了:“好,哀家就喜欢你这性子!”
“母后!”皇上发话,“此事件不可儿戏,如若皇宫里真盛行一些邪门歪道,那......”
“邪门歪道的不是风,是人!”太后嗓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她转过头,一双凌厉的眼睛瞧着在一旁的国师:“相国呢?”
皇上:“相国身体抱恙,朕要他今日不必来了。”
“到底是真的身体抱恙,还是觉得我朝愚昧,不想来了?”
“母后!”皇上自然听出了太后的意思,弯腰将书本捡了起来,“你看看,这些的是什么东西,分明就把儿臣比作了一个昏君!”
“相国架空,国师当道?”太后接过,看了两眼,轻笑,“有意思。”她舒展了眉眼,慢悠悠的问,“东西是哪儿来的?”
“就是她屋里搜出来的。”皇上指向卓北雅。
“这书不是我要看的,是......”
“是有人陷害你。”太后接过她的话来。
卓北雅迅速点头。
“这宫里的弯弯绕绕,哀家比谁都清楚,”太后话头一转,道,“包括你,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