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魏君燃的态度看上去不温不火,可荆初每一分的情绪他都都了然于胸。
魏君燃刚刚不让她出声劝慰,是要在荆初情绪临近爆发的最高点,温和的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给她最后的一个暴击。
因为迫切的想救出心上人来,荆初只能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以此换来一线生机。
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修长的手指虚叩在瓷碗边上,安静的聆听着。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热,魏君燃忍不住分神朝她这边望过来。
四目相对。
卓北雅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抖,目光下意识往回缩了下,紧接着,魏君燃用唇形问她:“怎么了?”
他眼睛深邃,似乎能看到人心里去。
卓北雅反射性的摇头:“没事没事,你继续。”
魏君燃知道现在不是拖延时间的时候,便多看了她一眼,转头继续和荆初交谈。
砰砰砰。
砰砰砰。
乖乖,就因为那一眼,她刚刚居然心跳加速了。
衣袖里的纸条忽然一阵发烫。
第8章 本公主也是有靠山的
咦?
难道死期延缓了?
卓北雅一时间心思游离在外,荆初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等她要走的时候,卓北雅终于逮到机会,趁机从袖口里拿出那张纸条。
果然,上面的时间已经变成了“元年五月五日。”
死期又往后延缓了六天。
可卓北雅刚刚什么也没干啊,稍微跟以往不一样的不过就是对魏君燃心悸了那么一下。
跟这个有关系吗?
卓北雅细细思索起来,不得不承认,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小心心也难耐的动了那么一下。
毕竟他长得实在好看。
可上次给他治疗,看到他腹肌的时候,也......
难道——
卓北雅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将目光移到魏君燃身上。
只有两个人同时动了心思,她的死期才会往后挪?
荆初掀开屏风,卓北雅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带着侍女来的。
侍女多看了王爷一眼,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紧紧的跟着自家主子走了。
这眼神根本不像个普通丫鬟,倒是像个看管犯人的刑头。
“那是她爹派来监视她的,”似乎知道卓北雅的困惑,魏君燃解释道,“很快,她跟我接触的事就会传进荆御史的耳朵里。”
卓北雅:“那我们不就是暴露了?”
魏君燃点头,负手而立:“可也已经达到目的了。”
哇哦。
她不禁咋舌,这家伙看着好看,仪表堂堂,英姿飒爽,其实腹黑的很。
“荆初说话的时候我走神了。”卓北雅踮起脚凑过去,笑嘻嘻的瞧他:“你给我讲讲。”
魏君燃不动声色的将扇子头抵在她脑门上,一边往外推一边道:“胡闹。”
卓北雅可怜巴巴的瞧着他。
魏君燃收回扇子。
纸片还没有发热的痕迹。
卓北雅深吸了口气,罢了,只能下回在做这个实验了。
李岩被诬陷偷税漏税,为了不被逮捕,杀了两个捕头,而当初上奏的人正是荆初的父亲。
如果李岩被证明是清白的,那荆御史就会被判处欺君大罪。
卓北雅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上次魏居然受伤的时候说的话。
“那国师呢?”卓北雅拖着腮,问,“国师针对李岩,应该不只是他得罪了他吧。”
“国师跟郑大人素来交好,如果我没猜错,这次受益的就是郑大人。”
“那直接抓郑大人不就好了?”卓北雅不解。
什么郑大人荆大人,反正她都不认得,一个受益,一个上书,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魏君燃摇头:“郑大人家有一女,是后宫的贵妃,皇上不会偏袒我去查他们家的。”
卓北雅这才了然的点头,原来是国丈偷的啊。
国师在一边撺掇,再加上贵妃的枕边风,李岩不被抓才怪。
“再者,荆大人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依我而言,只是被郑大人利用了,我们不能让他成为替死羔羊。”
真复杂。
又得给郑大人教训,又要把李岩完好无损的救出来,还得保住被利用的荆大人。
卓北雅用力摁摁太阳穴:“脑阔疼。”
魏君燃给她时间思考,“唰”得将腰间的剑抽了出来,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块绢布,慢慢擦拭着。
半晌,魏君燃忽然开口,道:“你把眼神放矜持一点。”
咦,感受到了呀。
“你害羞了吗?”卓北雅笑盈盈的问。
魏君燃擦刀的动作一顿,挤出两个字:“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