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谁这么无聊?搞出些这样的事?”
“你若是行得正,站得稳,哪有把柄去留给那些无聊的人?你不先问问自己,反倒怨别人?我问你,从前的情义你难道真的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尹国华两手撑着后脑勺靠在床上,沉默了许久。说真的,他不想伤害林依依,但事已至此,只有尽力地安慰她了,他于是清了清嗓子,以一种十分诚恳的语气说道:
“依依,相信我,我对你的情义从来没有变过,我一直都爱你,永远爱你!”
林依依听了这话,鼻子一酸,竟止不住地抽泣起来,她在抽泣声断断续续地说:
“你既然爱我,为什么……为什么还这样对我?你把我当作一件旧衣服一样仍在这里不闻不问。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就象坐在监狱里一样,一天一天地熬,只盼你回来,好象是皇宫里的妃子盼着皇帝的临幸!好不容易盼着你回来一趟,你却……这个样子!”
“依依,我是……对不起你!可我,是个男人,男人总有男人的一些毛病,希望你能原谅我,理解我!来,依依,过来,坐到我的身边来,我给你擦擦泪。”
尹国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深情令人难以抗拒。林依依又心软了,她低着头,象个小孩子般地娇憨地说:
“我原谅你,你是不是就不再与那个女人来往了?她是你的秘书吧?我要你辞了她,你舍得吗?”
“当然!什么样的女人都没有你重要,你是我的太太,只有你,才是我的最爱!坐过来吧,依依,让我再抱抱你!”
尹国华说着伸出双臂,林依依觉得自己被一个无形的磁场吸引着,她慢慢地走过去,倒在了他的怀中。尹国华一手揽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然后,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唇。林依依的全身很快就火烧火燎起来,这一次,尹国华仍然没能满足她,但依依没有再埋怨,她依偎在尹国华的怀中,轻轻地抚摸着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尹国华当时在情急之下,答应了林依依要辞掉夏靖,可待他回到深圳面对夏靖的时候,这话无论如何也就说不出口。
夏靖这天早上破天荒地穿了一条旗袍,明黄的底色,一枝火红的牡丹花从腰间斜斜绕到胸口,热烈而调皮,炫目而且乱心。本来有些疲低沉的尹国华象是突然间被打了一针提神剂,顿时轻松明亮起来。他不由得高兴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早,夏秘书!”
“早,尹总!”
他们在公司里互相都是这样称呼。但只要没有第三人在场,夏靖的眼神总是带着静电的,而尹国华的心早已是布满灰尘的心,在静电的吸引下,常常是心动神摇,尘土飞扬。
“尹总,广州别墅王那边打来电话,说已收到我们划账过去的三百六拾万首期房款,我们择日就可以搬进去了!”
“急什么?还没装修呢。”
“装修?那别墅不是已经装修好了吗?”
“它那装修是住家型的,而我们是搬进去办公,当然要重新装修。对了,你联系上一个工程队去做吧,让设计部的做好图纸拿来我看过,就可以动工了。”
“那它原来那么豪华的装修全部废弃?”夏靖也觉得有些惊讶和婉惜,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吴超那天说的“总有一天,他会败在财大粗气上”这句话。
“再怎么豪华,不符合我们的要求,那也就一点用都没有。办公的地方就要有个办公的样子哪怕多花点钱,也要装修出办公楼的气派来。我们本身就是广告公司,虽然说不是直接做这些装修的业务,但在办公楼上也要体现我们的高品味来,那可是我们翰林集团的门面啊!小夏,你说是不是?”
“是,当然是!尹总您是金口玉言,哪能有错?我这就照您的吩咐去办!”夏靖说完一扭一扭地走到门口,裹在旗袍里的细腰象水蛇一样柔软灵活。她在门口停住,复又转身回来,将身子斜斜倚在尹国华的办公桌上,故意悄悄问道:
“哎,你说,我这身旗袍好不好看?”
“不能说是好看。”尹国华眼中露出戏谀的神情。
“不能说好看?那该说什么?”
“应该说是——very iful!”
“嗨,还跟我卖关子呢。我告诉你,”夏靖搔首弄姿地转了一圈,“我这套衣服可是专门为你而买的,我猜你就喜欢这种衣服。”
“这回你偏偏就猜错了,其实我最喜欢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尹国华诡异地笑着,将手中拿着的一支笔点在她的胸口,将声音放得很低很慢地说:
“我最喜欢的,是你脱掉这件旗袍的样子。”
“臭美啊,你!”夏靖用一根手指在他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然后娇笑着扭动腰肢,准备走出去。
“小夏,等等!”尹国华叫住了她。
夏靖回头,脸上的笑容更是娇俏。
“尹总,还有什么吩咐?”
“你先把门关上!”
夏靖照他说的关好门,疑惑但又是风情万种地望着他。尹国华起身,走到门口,伸手反锁了门扣,然后一把抱住了夏靖。倒是把夏靖给唬了一跳!认识尹国华这么久,他可从来没有在办公室里对她有过这种举动,她不由得轻声惊叫一声:
“尹总,你……?”
“别叫!我就是想你想得厉害!”他说完,用吻堵住了她的嘴。他不想听到她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尽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