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点点头,和燕语下了车,跨越街道,来到了对面的古董店。
老板见来了两个人,忙起身相迎。
陈冬转头看看,没有看到侯志的影子,朝燕语示意,想掉头走人。燕语说:“等等,陈大英雄,你忘了一件事,咱们走的是捷径,一个电话问到这里来的,可侯志要一家家问,所以,我敢断定,侯志还没到。”
陈冬一听,有道理。燕语掏出警官证,对老板低语几句,带着陈冬藏进办公室。果然,过了几分钟,就听外面有人说:“老板在吗?”
两人偏头看看,果然是侯志。
只见老板走到侯志面前。侯志问:“你是老板吗?”老板点点头。侯志看看他的店,接着问:“不知道你和路口古董店的王老板熟不熟?”
“王老板?不熟,怎么了?”
“不熟就好,我这里有个宝贝,想出手,你给看看。”说着,侯志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来。
陈冬看到那颗珠子,赶紧一伸手,运用异能,将珠子吸到自己手中,看了看,是真的,迅速地放在匣子里,揣了起来。燕语惊讶地看看他,外面侯志一阵惊呼,发现掌心空空的,感觉不妙,掉头就跑。
等燕语追出去后,侯志就像一只灵活的猴子,已经钻进人群不见了。燕语气愤地跺跺足,转过身来,见陈冬走到身后,一脸的微笑。
“哼,你倒高兴了,可凶手没有抓到,你急什么啊,等我堵了门口,他跑也跑不掉,佛珠还不是你的?现在好了,他跑了,我们就没有假画的线索了,我还想根据假画找到真画呢。”
陈冬一听,愧疚地说:“这件事怪我,没有想这么复杂,是,是,找到赝品,可以根据赝品的线索,再找到真品,对了,我想,侯志肯定将赝品拿到文化市场问了,我们去那些书画店问问就是了。”
于是,两人来到文化市场,一家家地问,问了二十几家,果然找到了。
听了燕语的话,书画店经理拿出一张赝品,说:“你说的就是这张吧,不过它可不是林大师的真品,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说的时候,那小子还不相信呢,后来,我说他假冒林大师的画,要举报他,他吓跑了,画也丢在了这里。”
两人接过画,自己研究着。陈冬发现,虽然是赝品,但也有些笔力。看看落款,又看看印章。陈冬说:“燕语,你看看印章,是林大师的吗?”
燕语摇摇头:“我不太熟悉。”
书画店经理说:“是啊,印章是,我这里有林大师的画,我对照过,印章是真的,可画是假的。”
陈冬拍拍额头,心中有数了,对燕语说:“走吧,咱们去一下林大师家。”
路上,燕语一边开车,一边问:“你有目标了?”
陈冬点点头:“你想想,能够拿到林大师印章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他的家人还会有谁?”
燕语哦了一声:“你是说,她的家人在纸上偷偷盖了章,然后拿给别人,让别人临摹?”
“不错,应该是临摹,按照偷偷拍下的照片,不过,这临摹的水平和冯大哥差了许多。”
“怎么可能?林大师的家人出卖他,这讲不通啊?”
“好了,到了那里问问就知道了。”
两人来到了林大师的家里。林大师是书画名家,家里布局自然也有一些艺术氛围。林大师不和二女一起住,除了老夫妇俩人,家里还有一个保姆,三十来岁,胖乎乎的,皮肤很白。
听到门铃声,保姆出来开门,看看陈冬和燕语,忙问:“你们二位是……”
燕语通了姓名,林大师正在休息,一听陈冬和燕语到了,赶紧出来迎接。落了座,燕语说起他的那幅画来,并说找到了赝品。陈冬目光一瞥,见保姆神色慌张,心中有数,问道:“这位保姆大姐是哪里人,贵姓啊?”
“我姓范,是石城人。”
“范?石城?”陈冬心中一亮,笑道:“我想,你应该认识范同和范水生吧。”
保姆身子一震,忙说:“不,不认识。”
燕语看看陈冬,知道他在怀疑保姆。
燕语眼珠一转,掏出警官证,往桌子上一放,喝道:“我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联系到石城公安局,你的身份一查便知。”
“是,我是范水生族中的一个姑姑,不过,我好几年不回石城了,和范同没有来往。”
“你不回石城,可范同父子可以来省城啊,前几天你和他们见了面?”陈冬问。
保姆神色连变:“没,没……”
燕语将警官证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是想让我带回去审问吗?”
林大师忙说:“这是怎么了,燕语,发生什么事了?”
燕语一指保姆,说:“林大师,让她自己说吧。”
保姆扑通跪倒,对林大师说:“林伯伯,我对不起你……前些天,范水生来找我,当时你不在家,他看中了你的那幅画,看是,我不敢让他拿走,他就让我在空白的宣纸上盖了你的章,还拍了那幅画的照片,又几天,他带了一个画轴来,我……我也是后来看你生气,才知道他把画给换了,我……我不敢告诉你,怕你生气啊……”
原来是这样。陈冬看看燕语。
燕语也看看陈冬。直到此时,她才对陈冬开始刮目相看。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青年。燕语望着陈冬,心说:他头脑清晰,逻辑清楚,而且直觉好,说实在的,如果他进入刑侦行业,一定是个好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