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红刺绣打璎珞都是普通的玩意,顾晗忽然想起了上辈子的叶子牌。

薄荷檀香零香再加上自己刚好一桌,顾晗也就来了点心思。

檀香为难着劝主子,“良娣,都要入夜了,今日又是舟车劳顿,再……”

“唉,檀香别扫兴,现在都二月天了,马上繁花盛开,就让我们玩一会吧,就玩半个时辰。”薄荷打断檀香,小心翼翼祈求,摇着她的衣袖,可怜巴巴。

“也不紧着这么会时间,就玩一会,不会冻着的。”顾晗笑嘻嘻说。

将檀香拉着坐到四方桌一边,薄荷也坐下,理着私藏许久的叶子牌,也不管形象招呼着零香,“快来快来,零香姐姐也别见外,今晚奴婢们就陪良娣玩。”

顾晗瞧着她的急切的样子,玩笑开口,“哪里是陪我,瞧瞧,薄荷可比我急切着呢!”

檀香原本因担忧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缓开,忍俊不禁道,“奴婢也不劝了,反过来倒让薄荷来劝我。”

将叶子牌洗了一遍,薄荷乐呵着笑,“可不是,每次玩你都要劝一劝,扫兴。”

几个人都不是熟手,顾晗更是上辈子在西苑取乐的时候玩过,后来入宫就没有再玩过了,手生的很,几次三番让零香赢了去。

倒是零香,原先在大夫人的荷听院看过好多次,有时候还能替一会,比其他几个人熟练的紧。

顾晗摊开手里一张牌,输了几次神色微恼,“我原本以为你们都不会,结果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薄荷赞同的点点头,“是啊,零香姐姐玩的很好呢。”

“哪里啊。”零香笑了笑,原本姣好的容貌在烛光昏暗下晕染开,眉眼处具含着温柔,“原本在大夫人那里看着玩手也熟练了。”

说着,又抽下手里的牌,把顾晗的对子压下,顾晗可不乐意了,“零香姐姐一点都不让着我。”

她看了看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人,即使没有盛极的容貌也很吸引目光,“零香姐姐以前和大夫人关系不错吧?”

准备理牌的手停下,一下子把一手叶子牌放下,零香恐慌似的跪下,“奴婢以前虽跟着大夫人,大夫人来前也让我盯着点良娣,但零香绝不是个轻易卖主的,即使以前是大夫人的人,现在跟了良娣,就是良娣的人了。”

窗外忽然起了一阵风,即使窗门关着烛光也有感应似的摇晃了几下,更衬的屋内气氛有些安静。

“这是做什么?”顾晗放下手里的牌,往后面一躺,“零香姐姐这是怕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零香跪在地上,害怕似的抖动肩膀,“奴婢知道自己之前是大夫人的人,嘴上说的不做数,请良娣仔细看,看零香做了些什么,零香自小是孤儿,被卖到定国公府只是为了生存,但绝不是忘恩负义背叛之徒,良娣明鉴。”

明鉴什么?顾晗慢悠悠从椅子上起来,弯腰扶起零香,“你说的我懂,只今后看你如何做,若有一丝一毫不轨,只能打发了你了。”

从皓腕上褪下大夫人给的陪嫁手镯,塞进零香手里,“这个给你,我从不缺这东西,别人施舍的我不稀罕,只是你,既然决定了就好好的,以后我可指望你了。”

这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的功夫使的可真熟练,本来就着急这镯子该怎么办,看着恶心,也不好随意丢了去,赏给零香是再好不过的法子。

且看她如何处理这东西吧。

依旧不敢抬头,零香低着眸子收下了东西,“是,奴婢绝不会让良娣失望。”

几人又回了桌子,顾晗手里臭的紧,牌正想将叶子牌推下去重洗一遍继续打的时候外面人通报殿下过来了。

还没等通报声停下,赵显已经推门进来,看见桌子上的东西杂乱,几个人面前又摆着牌,一眼就明白了这几人刚刚是在干什么。

看着自家良娣那单纯无害看见他几乎要将头缩进乌龟壳里的样子,又觉得好笑,怎么,现在不装了?改玩叶子牌了?

顾晗见现在隐藏证据为时已晚,干脆大大方方摆在桌子上也不遮掩,瑟缩着身子盈盈拜下,“参见殿下,殿下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说的兄妹啊!兄妹这关系不应该是平时相亲相爱互相助攻的吗?为什么这么晚来?

“哦。”赵显将手背到身后,“刚刚从母妃那里吃完饭,母妃让我过来的。”

原来是太子妃,顾晗心里噗通的小心脏安静了些,心里恼恨,自己这是在期待些什么?!

目光移到桌子上,赵显?指着那牌,问,“你们在玩叶子牌?”

檀香说着他手指的方向回了下头,微抬了下头,“回殿下,奴婢们陪良娣消遣时间玩玩而已。”

顾晗看了眼檀香,眼中除了一片真诚还带了些温婉,仿佛是姐姐在责怪自家妹妹不懂事一样。

“是,妾无聊,让她们陪我玩一玩罢了,怎么,殿下也有兴趣?”顾晗拧了下眉头,声音细腻甜糯,又有些怯意,只让人想把她搂在怀里。

“你们玩你们的,我在旁边看看就好。”说完就让几个女孩坐下依旧玩着先前的牌,顾晗恼火的想揍自己,这玩的什么东西?

赵显走到顾晗身后,他个子高,遮住身后的烛光,显得眼前昏暗,只能双手隔着顾晗撑住桌子将身子矮下,“你这玩的什么东西?脑子呢?”

太子妃自幼管的严,衣食住行上从不将就半分,只是关于玩乐的事情从来都要留一个心眼。只不过赵显从来不碰那些玩物,更别提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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