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那幽幽的紫色真好看,似乎江户叫‘菖蒲色’?”御台所漫不经心地问。
广桥的心怦怦直跳。将军大人偶然看见一个穿菖蒲色外衫的女中,随手一指,立做了侧室,正是知保。这则逸事大奥无人不知,广桥没和御台所说过,难道她知道了?
“广桥也不明白。菖蒲的颜色在京里叫京紫吧,带了一抹红。”广桥努力保持话声的平稳。
“京紫,听起来比菖蒲色美些。有了京紫,江户又新染出了江户紫?有一次见松岛穿了新鲜颜色,女中说是江户紫。”
“广桥也见过,带了点青色的紫,冷冷的,却浓艳。听说是用苏芳在蓝布上二次染的,有名的歌舞伎艺人助六先用了,在江户风靡一时。”
“咱们京里不喜欢太艳的色彩。可能江户人看是老土了。”御台所叹了口气。
“气候迥异,习惯也不同吧。”广桥淡淡地接口。
“同样是紫,有京紫,有江户紫,有菖蒲色,有杜若色。说白了都是紫色,只是有微妙变化而已。就像女子,进了大奥的目的只有一个,御台所、侧室、女中,都只是称呼不同罢了。”御台所依旧看着菖蒲,脸上带着一点笑,眼睛黯淡无光。
广桥一阵心酸,也不知该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