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太过,就不利于天下太平了……

梁元帝听完晋王的一番话,问道:“皇弟是从哪里许霁川一刀将叛军首领斩于马下的?”

晋王道:“这江都城街头巷尾都在传说,景轩整日里闲着没事做,就流连于这些酒楼茶肆听到不少传说。”

梁元帝“哼”了一声,道:“百姓无知,惯会渲染夸大。”

晋王道:“百姓嘛,一贯粗鄙无知,闲来没事,就喜欢这些英雄故事,实在没有,牵强附会的,也要造一个英雄出来。”

英雄么?英雄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在百姓心里的影响力。

晋王见陛下沉吟不语,道:“大哥,国事重要,家事也不轻啊!今日是上元节,本是个万家团圆,与民同乐的日子,晚上大哥要去城楼上接受百姓的觐见,中午的日子就留给母后和我们这些个家人吧。”

晋王许久未叫梁元帝大哥这个称呼了,自从梁元帝登基之后,他都叫他陛下或者皇兄,如今,晋王唤他做大哥,梁元帝不以为忤,反而好像唤起了他心里久违的温情,他拍拍弟弟的背,道:“今天中午让弟妹带着孩子们都进宫吧,今日我们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

一家人团聚,气氛非常融洽。其间,太后朝陛下为景轩讨个差事,陛下也答应了。

天上月圆,人间团圆。许府也张灯结彩非常热闹,许上柱国为了让母亲开心,专门叫了戏班给母亲唱了一下午堂会,晚上全家人一起去吃饭,吃完饭家里的老人聚在一起说话,许延川带着妻子去逛灯市了,许霁川闲的无聊,也想跟着,被大哥的眼神逼退了。

许霁川冲着大哥的背影鄙视地翻了个白眼,重色轻兄,这绝对不是他的亲哥哥。

许霁川正无聊的时候,吴胜告诉他说太子在小门等他,许霁川蹦起来就出去了。

尚书令看到他的背影,哼了一声,道:“马上都要说亲的人了,还这么没个正行!”

祖n_ain_ai一向是最疼花奴的,她马上反驳道:“我看我家花奴就很好,难道都要和你这般古板无趣才算好吗?你问问你媳妇她是不是因为你的古板无趣才嫁给你的。”

许周氏佯做思考,笑道:“……当年嫁给你,主要是看你长相英俊,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脾性,我才不嫁给你呢!我看我家花奴的性格就很好,爱笑又逗趣,谁要是嫁给他,肯定整日里笑口常开!”

老祖宗表示强烈赞同,两人一边做针线,一边说花奴的种种好处去了。

尚书令:“……”为什么每次他一说花奴,家里人都这么同仇敌忾,这个敌说的就是他。

不过家里发生的事情花奴都丝毫不知晓,此刻他正和太子殿下还有陆昇及夏石秋枫等一票内侍护卫浩浩荡荡在逛灯市。

江都的灯市是整个大梁最热闹的灯市,买花灯的列在曲街两旁,站在街口远望,整条长街都被花灯照的亮如白昼,街上熙熙攘攘,行人摩肩接踵。

许霁川他们简直是被人流推着走的,不过无论怎么走,太子殿下都始终在他的旁边,他们在街上的面具摊位上面一人买了个面具带上,许霁川依旧初心不变,买了个孙猴子的,他带上之后才发现太子殿下买了个非常冷门的唐僧。

许霁川笑道:“阿宴,你买个师父的,这是想压我一头啊!”

太子殿下笑而不语。

他们继续并肩走在路上,沿街有好多猜灯谜买灯笼的,许霁川看到有个摊位上有孙大圣的灯笼,笑着对太子道:“阿宴,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上次为了抢灯笼,还比赛猜灯谜了呢,那个灯最后被你抢到送给了……”许霁川突然笑不出来也说不下去了。

冬凌这个名字突然从旧时光里浮出来,掠影般出现在两人的心头。

今年上元,月与灯依旧,只是不见去年人。

许霁川突然有些怅然想到,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如何不像这走马灯,兜兜转转,以前是冬凌,现在是他,以后又会是谁呢?

想到冬凌,两人都没有了猜灯谜的心思,一路沉默着走过灯如昼的花市,到了街口,等二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后的陆昇和夏石他们已经走散了。

等了许久,陆昇他们也不见回来,二人只得继续逛下去。在曲街临近曲江,往下面再走就是浮桥了。

上元夜这天,是一年中唯一的未婚的情侣们能光明正大走在一起的一天,因此这天街上情侣非常多,黑漆漆的浮桥边更是情侣们的集散地。

浮桥边上有许许多多买河灯的小贩,有许多情侣在河边一起放河灯,不时有许多山盟海誓的话语传入两人的耳朵。

许霁川有些脸红,对太子殿下道:“阿宴,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

阿宴不动声色道:“我瞧着这河灯很有意思,不如我们也来放几盏罢!”

经过几年和阿宴的相处,许霁川知晓,阿宴虽是个太子,但他性格里有很多方面很像一个公主,如今阿宴提出这样的要求,许霁川并不意外。

既然阿宴想放,那就放几盏河灯吧。

二人在浮桥边上的小贩那里买了花灯,那小贩看到他俩放花灯,热情道:“河灯不仅能保佑爱情长久,也可以祈福许愿,小公子们买几盏?”

二人买了小贩那里最大的两盏灯,傻兮兮的站在河边许愿,许霁川许好愿睁开眼睛,刚要问阿宴许好愿望了没有,上空突然炸开数朵烟花,烟花照的浮桥边亮如白昼,许霁川就在此刻看清了阿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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