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著我喝,和其他几人一起眼神炯炯地迫视著我。
不问自取就用我的杯子,本来就是贼偷的行为,而现在还逼我喝些不知道什麽东东的东东,我严重怀疑她们在耍什麽阴谋诡计。
睨了她们几眼,见她们都嬉皮笑脸的,脸上一致地期待著什麽。我垂头看著手中的杯子,淡黄的液体泛著圈圈涟漪,液体上还冒著显然被剧烈摇晃出来的泡沫。心道如果冲蜂蜜应该要用温水啊,用这麽烫的开水冲泡的话,蜂蜜会失去本身的营养价值,而且还会变涩。
还有,冲泡的蜂蜜会有泡沫吗?那……是不是有什麽杂质?
我犹豫了,我暗付著要不要喝,她们突然的殷勤实在太可疑了,满当当的阴谋印在她们脸上,即便我装傻,也实在是愚弄不了我的睿智。
“喝啊,你不渴吗?人家可是特意冲泡给你喝的。”陈婵婵两眼闪著精光,露出一副不知好歹的神情,翘首抱臂等著。
“别说我们平时排斥你,现在泡了杯蜂蜜水给你喝,你就不领情?”平时最毒舌鸭霸的李瑛也在一旁附和了,此时她的面色平静地无风无浪,嘴角却隐隐著一丝不屑,稍纵即逝。
话里句间无不暗示著我的不知好歹,此时她们都放低了姿态,如果我不领情,那就是我故意在搞独立,挑明了一切都是我在独自离间,不是她们排斥我,而是我高傲不近人情。
愿不愿和解,一消前嫌,只在我愿不愿喝下这杯“和解酒”,可是如果这杯是毒酒呢?
犹豫再犹豫,踌躇再踌躇,我捧著杯子没动,寻思著,计划著,密谋著。我心知道这杯蜂蜜水肯定不是好喝的,可是,我受够了,受够这些人的虚假无耻,受够了这些人的针对诋毁。
喝就喝,够种就毒死我好了!我怕谁!
心底涌起了愤然的冲动,我也不想猜疑了,横竖不过抹脖子,捧著杯子一鼓作气灌了一大口,脾性一来又大无畏地喝了几口,咂巴咂巴嘴,继而对著她们一脸无事地假意笑笑。
入口的液体味道甜甜的,除了甜味还带著点涩味,还好,没有什麽奇怪的味道,肚子也安好,暂时没有奇怪的反应,这下子她们该开心了吧?
随即,她们接著的表现也如我所料的,她们立即作鸟兽散地各自忙各自的,好像我的勇气尤嘉加无所谓的态度让她们觉得无趣,一变脸又摆出一副虚假的表情。不过她们都悄悄地留意著我,偷窥的眼中隐隐的幸灾乐祸的笑意,好像兴致勃勃地等待著,等待著狂风暴雨的来袭。
今天真是个特别的日子,连今天的厕所也特别抢手。
陈婵婵刚从厕所出来,梁敏紧接著蹦进去,一时半刻紧锁在里面没动静,却赖死都不出来,然後她一出来又轮到李瑛登陆。
如此这般,她们这群无厘头的女人不可思议地轮流当起了厕所所长,还声张霸道地还不许我进入。
好吧,好吧,这样轮番用过的厕所,空气也好不到哪去了。再说厕所又不止这间,我也没有深究她们的行为,无所谓地带著挂包出了门,准备去图书馆复习。
那里多的是宽敞干净的公共厕所……
尴尬的拉肚子
最尴尬的时候,老天爷总是让不该出现的人出现,让该出现的人也出现,势必要当事人出糗!
“莫默,你也在啊。”
“邵……邵老师,等一下再聊!”急叨出两句,我已经一阵旋风,不顾颜面地冲入公共卫生间,然後蹲回那个熟悉味道的屎坑。
一通欲拒还迎的畅快後,我才颤著脚,虚软无力地哆嗦著走到梳妆台,再次洗著已经洗皱皮的手。抬头望著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发青发黑,难看地让人咂舌。
磨蹭著洗了一把脸,感觉肚子舒了少许,才蹒跚地走出厕所。离公共场所不远的阅读处,邵逸已经坐在我的座位旁边,支著下巴文静地看著书,耳鬓的碎发勾勒著他的脸型,他的侧脸很好看。
偌大的图书室人数不多,坐在角落的他,全神专注地看著手中的书本,修长的手指轻拧著书页,轻轻翻页,动作轻缓而规矩,不至打破这一室静谧的环境。他身上萦绕的书香气息,使得他整个人恬静温暖。
我尴尬地捧著肚子,绞著衣角,呆呆地望著他的侧脸,却步不敢靠前。脸上僵了僵,我又感觉到腹中一阵绞痛,小腹好像被什麽给紧紧地揪扯著,已经上过很多趟洗手间了,早就拉到没有什麽可以拉的了。
手软脚抖地依身靠在玻璃围栏上,我冷汗直冒,心里暗暗揣测到是怎麽一回事了。
是她们吧?那杯可疑的蜂蜜水下了药的吧?看毒不毒得死我,是吧?
呵,真是可笑的手段……
我轻哼了两声,已经没力气再去蹲厕所了,肚子空空的什麽都透干净了。这个时候,我是既痛苦又难受,很想躺下一会儿,但是我又不可能跑回去宿舍让她们看笑话。
扶著把手,我勉强地撑著自个沈重的身体,挪著小步,向座位走去。他察觉我回来,抬头疑惑地看向我,我立即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咬牙强忍著不适,轻声坐到他对面去。
倾身将他旁边座位上我的袋子和书本拿了过来,在他投来探究的目光下,我勾唇对他轻轻一笑,继而单手撑著额头装作认真看书。
借著手掌的遮掩,我闭著眼调息著,覆在桌面下的另一手紧紧捂著肚子,不声张静静地忍耐著。
“你怎麽了?”
邵逸的声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