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
“还有哪儿?”她问陆昂。
她问他,他身上还有哪儿有伤。
陆昂没说话。
安安就明白了。他肯定受了很多很重的伤,他死里逃生,他那么艰难地才来见她。
他做出了承诺,就不会食言。
这就是她的陆昂。
他回来了,他平平安安站在这里,比什么都强。
擦了擦眼泪,安安踮起脚,吻他。
这个吻他们等了三年多,等了一千多天,在他们的记忆里无数次演绎。
柔软的唇轻轻碰了碰,安安还是在哭。
“陆昂。”
现在没有人,她终于可以喊他的名字。抵着他的肩膀,她一遍又一遍的喊他。
陆昂,陆昂……
这个名字她怎么喊都不够。
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安安知道的。她要照顾他一辈子,她还要给他生孩子。
*
在安安的坚持下,陆昂领她去自己的宿舍。
小媳妇正式上岗了,安安什么都想知道。
派出所宿舍在派出所的后面,挨着附近小区,单独的两栋楼,住的人不少。外表看上去和普通小区没什么差别。
陆昂开门,随手打开灯掣。
晕暖的光落下来,安安走进去,仔细打量这个地方。
房间不大,他的东西也不多。桌上是烟灰缸和烟盒,旁边搁着消炎与舒经活血的药,都吃了,用了。安安一一打量,鼻子禁不住发酸。陆昂的警服随手撘在椅子上。指腹摸过去,她回头看他。
灯下,陆昂眉眼平静。
“都结束了?”安安只能这样问。那些危险的日子她根本不敢想象,她更不敢想象三年多这人是怎么过的。
陆昂“嗯”了一声,不方便多说别的。
得到肯定答复,安安眼眶又要发热。她看着陆昂,凝视着他。屋子里就这样安静了下来。阳台门没关,微凉的晚风吹过来,拂过她的衣摆,拂过她的发丝,拂过她的心。
几步之外,陆昂也一言不发望着她。
明明风往屋子里面吹,偏偏安安能闻到陆昂身上的那股气息,那股让她发软、臣服的味道。那是他的荷尔蒙。
站在他的视线里,耳根微微发烫,安安脱下外面的薄风衣,搭在椅子上。
她里面是黑色的掐腰连衣裙,露出精致的脖颈与锁骨。柔软的衣料贴着胸乳隆起,弧度柔软、大小适中,再底下的腰却收得紧。
安安朝他走过去。
短短几步,每走一步,她心跳就不由自主加快一些。
直到陆昂的面前。
他抿着唇,低低垂眸。
察觉到他的目光,安安耳根越发烫。与他对视一眼,安安视线往下,落在他的肩膀那儿。陆昂平时都穿t恤。他的衣料总是特别柔顺,贴着他的肩膀往下,勾勒着他的身型。
他的肩膀宽宽的,他的腰却劲窄、有力……
安安耳朵彻底红了,她撇开脸。
陆昂抬起她的下巴。
安安迎上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陆昂俯身吻住了她。
不同于先前的那个轻吻,这才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吻,占有,凶悍。
他的气息太过强悍,他吻得她浑身发软,他吻得她浑身战栗。安安踩着高跟鞋,站都站不稳,只能用力勾住陆昂的脖子。
她将自己的舌尖递过去,承受并回应着这个吻。
她太需要他了,她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向他绽放。
她紧紧靠着他,柔软的胸贴着他,她渴望着他。
她的乳被他握住的瞬间,安安还是想战栗。
他的指腹粗粝。
他揉她,他刮她的乳.尖,那种陌生而熟悉的触感迅速窜遍全身,安安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死死抱住他,任由他吻她,揉她。
因为太久没有做过,安安底下重新变回紧涩。他每一寸的进入都艰难,折腾好久,两个人身上都是密密的汗。
直到他完整没入。
稍微有些涨。那种充盈、被涨满的感觉令她轻轻颤抖。
那是他的硬度,那是他的热意。
在她的体内,被她彻底容纳。
这种亲密最为直接、直白,只属于他们彼此。
这种快乐亦只有他们能够彼此分享。
*
做完了,两人才去洗澡。
浴室水汽蒸腾、弥漫,完完整整看到陆昂身上的伤,安安还是忍不住落泪。
他的胸膛有伤,他的后背也有。
指尖一点点抚摸过去,安安慢慢吻他,吻他的那些伤,他的勋章。
洗完澡,安安便替他利落热敷、上药。
陆昂左手手筋全被挑断,每天都需要热敷,再舒筋活血,还得去医院理疗,做康复训练。
安安没有换洗衣服,如今穿着他的t恤跑来跑去。陆昂不想麻烦她,安安就凶他:“你坐着,不许动。”——还是小媳妇的模样。
安安认认真真拿毛巾替他热敷。
她洗过澡,湿漉漉的头发上裹着毛巾,露出漂亮的五官。她眉眼专注,她抬头问他:“是这样吗?”她怕自己做的不好,又怕弄疼他。
陆昂摸她的脑袋。
热敷时间长,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安安跟他献宝:“陆昂!陆昂!我演了电影。”
陆昂告诉她:“我看了。”
安安明显意外,她急忙追问:“我在里面好不好看?”
她最在乎这些了,根本没变……陆昂说:“好看。”
安安就笑了。
她凑过去,亲他。
手腕的毛巾热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