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啊,你天天去看他干嘛!”江玉看温雅又要去看周青,终于控制不住的怒了。
温雅愣了一下,微微闭上了眼睛,过了半响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事情一样,转头看着江玉定定道:“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江玉没听清楚,过了会才激动道:“妈,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你其实心里也早怀疑了对不对?”温雅不走了,坐在沙发上笑看着自己女儿,语气轻松的有些诡异。
她的确是快要崩溃了,她没有任何名义去天天照顾周青,而且她每一次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周青之时心里都像是被刀子给狠狠的划了几下,母子之间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纽带牵连,即便是她前二十年根本就没见过周青,但也就是如此这种愧疚感觉才来的如此强烈。
“不……我不相信,那只癞皮狗怎么可能是我哥哥,您在跟我闹着玩对不对!”江玉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面,双眼迅速的转红,满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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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涛儿长得很相似,跟我也很像!你认或者不认这就是事实!”温雅笑着笑着眼泪掉了下来,她一直苦苦瞒着这件事情,但周青自从昏迷之后温雅就再也压不住了,她感觉太对不住那孩子,他有资格也有权利拥有自己的父母。
“妈,这件事不能让爸爸知道,我帮你瞒着!”江玉心里开始恐慌了起来,她不敢想象这件事传出去好面子的爸爸该怎么反应,自己这个原本美满的家庭是不是会就此破碎。
江涛这时候也站在了二楼门口,听着自己母亲跟妹妹的对话,江涛也迅速的陷入了震惊之中,他难以想象自己心里神一样的母亲会在跟自己父亲之前有过一个孩子,这种冲击是巨大的。
“不用瞒!”温雅柔和的笑了笑,有些事情一旦放开解开了之后也就变得简单了很多。
别墅里气氛开始压抑了起来,一家三口彼此都没有说话,直到江铭回来。
“爸,我有件事想要问你!”江玉脸色转变极快的上前拽住了江铭的袖子,不等他服就把他往温雅相反的方向拽了过去。
江铭笑道:“干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你先跟我来!”江玉此时只知道不能让爸爸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根本不容江铭说话。
“老江,我有事情跟你说一下!”温雅不等江玉把江铭拽进她的房间就道。
江玉知道完了,满脸哀求的看着温雅,不要她把事情说出来。
温雅全然未见的看着已经坐下的江铭,缓缓的从头开始,让自己的一双儿女跟丈夫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明白前因后果。
江铭面无表情,直到温雅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江铭才扫了温雅一眼道:“你瞒了我二十多年,为什么不继续瞒下去了!”
“我扛不住了,不跟你说还能跟谁说!”温雅满脸歉意的笑了下。
“唉,我其实早有所察觉这件事情,只是你不说我也就不好问,那孩子我还偷偷的去看过!”江铭说完这句话直接起身朝卧室走了过去,留下心惊胆战的江玉跟冷眼观看的江涛。
温雅刚稳定的情绪又开始波动,眼眶湿润的看着江铭离去,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江铭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似乎是没想到事情如此变化,也似乎没想的自己爸爸反应会这么平淡,而且听完整件事情之后江玉心里也已经原谅了自己妈妈。
“妈,要不你去老爸房间里好好跟他再谈谈!”江玉小心的走到温雅跟前道。
温雅摇头道:“有些事情你以后就明白了!”
……
杜绣没有去市区看周青,一直都在苦苦追查这件事情的所有线索。
周青的行踪一直都比较隐蔽,而他出事可以确定是蓄意谋杀,这种事情只有两种可能,那就是周青身边出了内鬼,但这个内鬼有些太难找出来,当然严红的嫌疑也是巨大的,只是看她样子也不像是撒谎。
有些人穿着囚服依旧会让人产生压力,严红无疑就是这种人,即便是快要面对死刑,依旧从容。
杜绣坐在她对面打量着这个昔日在江宁区呼风唤雨的女人,道:“我现在掌握的证据就可以让你死十次以上,罪多不压身,我现在最后问你一次,周青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严红看着眼前这个一手把自己送进深渊的女人,嘲讽道:“我倒是想杀了他,但还没等我动手就有人提前一步了!”
杜绣再也不问她什么事情,起身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话道:“等着吃枪子吧!”
严红无谓的摇头,看杜绣快走出去的时候忽然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在派出所的内鬼是谁吗?”
“我不问,我只需要你的性命,到时候你的内鬼也就不是内鬼了!”杜绣头也没回,她心情烦躁之下难免极端,现在不管严红是不是周青事情的背后人,她都要杀了这个女人。
严红忽然笑道:“人都说杜队长性情中人,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的。说来周青那小子艳福还真是不浅,竟然有你这种女人在背后帮他!”
杜绣顿了一下,旋即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审讯室。
她刚走出去没多久,金剑桥忽然随后走了进来。
严红看到他之后随意笑了笑,金剑桥满脸赔笑道:“红姐,你别听杜绣那婊子胡言乱语,她想要你的性命还得问问我!”